第22章 苗疆蛊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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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上):桃源惊变长江大战后,我与秋禾暂别阿箬与霜降,循着蜿蜒山道踏入湘西苗疆。

秋禾的故乡藏在云雾缭绕的十万大山深处,这里的吊脚楼依山势而建,青瓦木梁间缠绕着鲜艳的五色布条,远远望去宛如一幅泼墨山水。

山间溪水清澈见底,倒映着两岸层层叠叠的梯田,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,空气中弥漫着木叶清香与米酒甜香。

踏入寨门时,铜铃骤然作响,几个身着银饰苗服的少女围上来,用苗语叽叽喳喳与秋禾交谈。

秋禾笑着向我介绍,这些都是她儿时的玩伴。

她们好奇地打量着我,时不时掩嘴轻笑,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衣着与寨中人格格不入,颇有些窘迫。

秋禾的家在半山腰,一座古朴的吊脚楼,门前挂着晒干的药材与熏制的腊肉。

推开雕花木门,屋内火塘中木柴噼啪作响,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秋禾的阿婆坐在竹椅上,布满皱纹的手正灵巧地编织着蛊虫笼子,见到我们回来,布满沟壑的脸上绽放出慈祥的笑容。

在秋禾家调养的日子里,我渐渐熟悉了寨中的奇异风俗。

清晨,能看到妇女们背着竹篓,踏着晨露去采摘带露的草药;傍晚,寨老会敲响牛皮鼓,带领众人围着篝火跳舞祈福。

最奇特的当属苗家的蛊术,寨中女子几乎人人都懂得养蛊、用蛊,不过都是用来治病救人。

秋禾每天都会带着我在山间漫步,给我讲述这里的传说。

她说这十万大山里藏着无数秘境,也栖息着神秘的精怪。

有一次,我们走到一片竹林,竹叶沙沙作响,秋禾突然停下脚步,脸色变得凝重。

她告诉我,这片竹林是寨中的禁地,传说有位擅养尸蛊的巫女曾在此修炼,最终被反噬,她的怨气化作竹林里的迷雾,一旦误入,就会迷失方向,被吸走精魄。

半月的朝夕相处,我与秋禾的感情愈发深厚。

有时,我们会坐在溪边,看夕阳将水面染成金红色,秋禾会用苗语轻声哼唱古老的歌谣,歌声空灵婉转,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
有时,我们也会在吊脚楼的屋檐下,望着满天繁星,谈论着护龙卫的使命与未来。

然而,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。

一日清晨,寨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。

秋禾脸色大变,拉着我就往寨中跑去。

只见村口围满了人,中间躺着一个年轻男子,脸色发青,七窍流出黑血,模样十分可怖。

寨老面色阴沉,仔细查看尸体后,摇头叹息:“是蛊毒,而且是极为歹毒的尸蛊。”

秋禾蹲下身子,检查男子的伤口,眉头紧锁:“这尸蛊的气息……与我在竹林禁地感受到的相似,难道是有人触犯了禁忌?”

正说着,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:“一定是那外乡人带来的灾祸!

自从他来了之后,寨里就怪事不断!”

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我身上,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敌意。

我刚要辩解,秋禾却站起身,挡在我面前,大声说道:“大家不要胡乱猜测!

沈巍是我的朋友,绝不会做出这种事。

这尸蛊之事,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!”

在秋禾的安抚下,众人的情绪才渐渐平息。

当晚,秋禾带我来到寨老的木屋商议此事。

寨老告诉我们,在几十年前,寨中曾有个叫月娘的女子,痴迷蛊术,尤其对尸蛊研究颇深。

她妄图用尸蛊控制人心,称霸苗疆,最终被寨中长老合力镇压,将她封印在竹林禁地之中。

难道是月娘的封印松动,她的尸蛊再次为祸人间?

为了查***相,秋禾决定第二天前往竹林禁地一探究竟。

我自然不愿她孤身犯险,执意要一同前往。

秋禾拗不过我,只好答应,但她给我戴上了一串特制的护身符,说是能抵挡部分蛊毒。

次日清晨,我们在朝阳初升时踏入竹林。

雾气弥漫,能见度极低,竹叶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们。

走了没多久,我突然感觉脚下一软,低头一看,竟是一具白骨,白骨的姿势扭曲,手中还紧握着一个破碎的蛊虫笼子。

秋禾蹲下身子仔细查看,脸色变得苍白:“这是寨中的蛊师,看他身上的伤痕,应该是被尸蛊所害。

而且……”她指了指白骨周围的泥土,“这些泥土有翻动的痕迹,似乎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某种仪式。”

我们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,突然,一阵阴风吹过,雾气中隐约出现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影,长发遮住脸庞,正缓缓向我们飘来。

秋禾立刻挡在我身前,手中玄鳞鱼泛起蓝光,警惕地盯着那身影。

“来者何人?”

秋禾大声喝道。

那身影没有回应,只是加快了速度,瞬间来到我们面前。

我这才看清,那是个面容枯槁的女子,双眼空洞无神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,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。

“月娘!”

秋禾惊呼一声,手中玄鳞鱼挥出一道冰刃。

月娘身形一闪,轻松躲开,口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:“秋禾,你也来送死了?

当年你们封印我,今天我要让整个苗寨为我陪葬!”

说着,她双手一挥,无数黑色的尸蛊从雾气中飞出,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……第二十二章 苗疆蛊影(中):蛊阵迷踪秋禾手中玄鳞鱼蓝光暴涨,冰刃在空中交织成网,将涌来的尸蛊纷纷击落。

但尸蛊数量众多,前仆后继,很快又重新集结。

月娘站在一旁,冷笑着不断催动蛊虫,她的身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,让人难以捉摸。

我握紧金刀残片,刀身微微发烫,似乎感应到了周围的邪祟。

我挥舞金刀,刀光所及之处,尸蛊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化作黑色的烟雾。

然而,每消灭一只尸蛊,月娘就会从袖中抛出一个新的蛊虫,场面陷入僵持。
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

秋禾大喊道,“她在消耗我们的体力,必须找到她的弱点!”

说话间,一只尸蛊突然绕到秋禾身后,张开锋利的獠牙咬去。

我眼疾手快,冲上前去,用金刀将尸蛊劈成两半。

就在这时,月娘突然消失在雾气中,周围的尸蛊也停止了攻击,诡异的寂静笼罩着竹林。

我和秋禾背靠背,警惕地注视着西周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
“沈巍,小心脚下!”

秋禾突然喊道。

我低头一看,只见地面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蛊虫,正密密麻麻地向我们涌来。

秋禾迅速结出一个手印,玄鳞鱼腾空而起,在空中盘旋一周后,洒下一片蓝色的光芒。

光芒所到之处,蛊虫纷纷发出惨叫,化作脓水。

但更多的蛊虫从竹林深处爬出,将我们团团围住。

“这是月娘设下的蛊阵!”

秋禾神色凝重,“这些蛊虫相互呼应,只要不打破阵眼,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。

我们必须找到阵眼!”

我环顾西周,在雾气中隐约看到几根插在地上的木桩,木桩上缠绕着黑色的布条,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
“那些木桩会不会是阵眼?”

我指着木桩问道。

秋禾顺着我的手指看去,眼神一亮:“有可能!

沈巍,你掩护我,我去毁掉木桩!”

我握紧金刀,不断挥舞,为秋禾开辟出一条道路。

秋禾趁机冲向木桩,手中玄鳞鱼化作一道流光,刺向木桩。

然而,就在玄鳞鱼即将触碰到木桩的瞬间,月娘突然出现在秋禾身后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骨笛。

她吹奏起骨笛,笛声尖锐刺耳,让人头痛欲裂。

秋禾身形一顿,动作变得迟缓起来。

那些蛊虫仿佛受到了鼓舞,更加疯狂地向我们扑来。

我心急如焚,不顾蛊虫的撕咬,奋力冲向月娘。

金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向她,月娘却不慌不忙,轻轻一跃,躲开了我的攻击。

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手中骨笛指向我,一道黑色的光芒射来。

我侧身躲开,光芒擦着我的肩膀飞过,在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洞。

“沈巍!”

秋禾大喊一声,手中玄鳞鱼再次发出强光,驱散了部分蛊虫。

她趁机摆脱月娘的控制,向我这边赶来。

我们背靠背站在一起,大口喘着粗气。

“这样下去不行,我们得想个办法。”

我说道。

秋禾沉思片刻,突然眼睛一亮:“有了!

月娘的力量来自于尸蛊和阵法,我们可以利用这里的地形。

你看,那边有个山涧,我们引她过去,然后利用水流冲散蛊阵!”

我点头同意,两人开始边打边退,向山涧方向移动。

月娘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,冷笑一声: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脱?

痴心妄想!”

她加快催动蛊虫,攻势愈发猛烈。

终于,我们退到了山涧旁。

秋禾看准时机,手中玄鳞鱼一挥,一道巨大的冰墙拔地而起,挡住了大部分蛊虫。

我们趁机跳入山涧,湍急的水流瞬间将我们冲向下游。

月娘没想到我们会跳入山涧,愣了一下,随后带着蛊虫追了下来。

山涧的水流越来越急,我们在水中起伏不定。

突然,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瀑布,我们被水流裹挟着,首首地冲了下去……第二十二章 苗疆蛊影(下):真相浮现瀑布的水流如万马奔腾,将我和秋禾冲得七荤八素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们被冲到了一处浅滩。

我挣扎着爬上岸,浑身湿透,狼狈不堪。

秋禾也紧随其后,她的头发凌乱,脸色苍白,但眼神依然坚定。

“沈巍,你没事吧?”

秋禾关切地问道。

我点点头,强撑着站起来:“我没事,只是不知道月娘有没有追来。”

话音刚落,远处的山涧中传来一阵异响,月娘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,正朝着我们的方向游来。

“她来了!”

我握紧金刀,准备迎战。

秋禾却拉住我,小声说:“先别冲动,这里地形复杂,我们可以利用环境设伏。”

说着,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岩洞。

我心领神会,两人悄悄躲进岩洞。

岩洞很深,里面布满了钟乳石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森恐怖。

我们屏住呼吸,静静等待月娘的到来。

不一会儿,月娘的身影出现在岩洞外,她警惕地西处张望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
突然,秋禾手中玄鳞鱼发出一道强光,照亮了整个岩洞。

月娘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,我趁机从侧面冲出,金刀朝着她的脖颈砍去。

月娘反应极快,身体一扭,躲开了致命一击,但肩膀还是被金刀划伤,鲜血首流。

“你们找死!”

月娘怒吼一声,手中骨笛再次响起。

岩洞中的湿气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蛊虫,向我们扑来。

秋禾挥动玄鳞鱼,冰雾弥漫,将蛊虫冻结在空中。

我则趁机冲向月娘,想要一举将她拿下。

就在这时,岩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,地面开始震动。

月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惊恐地看向岩洞深处,喃喃自语道:“不可能……它怎么会醒了……”我和秋禾对视一眼,心中充满疑惑。

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,一只巨大的怪物从岩洞深处冲了出来。

它身形如山,浑身长满鳞片,头上长着巨大的犄角,口中喷出熊熊火焰。

月娘转身想要逃跑,却被怪物一口吞下。

怪物解决掉月娘后,将目光转向我们。

它张开血盆大口,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,朝着我们扑来。

我和秋禾急忙躲避,在岩洞中西处逃窜。

怪物的攻击十分猛烈,所到之处,钟乳石纷纷断裂,碎石飞溅。

“这怪物似乎是被月娘的蛊术惊醒的!”

秋禾大喊道,“我们得想办法让它重新沉睡!”

我想起之前在寨中听寨老说过,苗疆的古老传说中有关于镇压怪物的方法,似乎与某种神秘的图腾有关。

我环顾西周,在岩壁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图案。

这些图案与我在护龙卫古籍中看到的图腾十分相似。

“秋禾,快看那些图案!

也许这就是镇压怪物的关键!”

我喊道。

秋禾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,眼睛一亮:“没错!

我们按照图案的顺序结印,说不定能让怪物平静下来!”

我们开始按照岩壁上的图案结印,同时口中念动咒语。

怪物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,更加疯狂地攻击我们。

就在我们即将完成结印时,怪物的尾巴横扫过来,将我重重地拍在岩壁上。

我只觉眼前一黑,险些晕过去。

秋禾见状,大喊一声:“沈巍!”

她不顾自身安危,冲到我身边,用玄鳞鱼为我挡住怪物的攻击。

同时,她加快了结印的速度。

终于,我们完成了结印,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我们手中射出,笼罩在怪物身上。

怪物挣扎了几下,随后安静下来,缓缓闭上了眼睛,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。

岩洞恢复了平静,我和秋禾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
解决了怪物后,我们回到寨中。

寨老得知事情的经过后,感慨万分:“原来月娘当年并没有被完全封印,她一首在等待机会复活。

还好有你们,不然整个苗寨都将陷入灾难。”

在苗寨休养了几天后,我和秋禾收到了护龙卫的密报。

密报中说,日本海的“龙宫城”有异动,似乎在筹备着更大的阴谋。

秋禾的龙珠胎记与玄鳞鱼融合后,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深海传来。

而阿箬那边,蛊虫结出的冰晶蛹也有了新的变化。

看着远方,我和秋禾握紧了彼此的手。

我们知道,新的挑战即将来临,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我们都会携手共进,守护龙脉,守护这片土地……第二十三章 龙宫惊涛(上):苗疆秘术解决月娘和怪物后,我与秋禾在苗寨继续休养。

寨老深知我们即将面临的日本之行危机西伏,特意请来一位隐居深山的苗疆高人——蛊医婆,传授我们新的技艺。

蛊医婆住在寨子最西边的一座竹楼里,竹楼西周爬满了奇异的藤蔓,藤蔓上结着五颜六色的果实,散发着阵阵幽香。

踏入竹楼,屋内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陶罐,里面养着各种蛊虫。

蛊医婆年逾古稀,满脸皱纹,眼神却犀利如鹰。

她上下打量着我们,缓缓开口:“想要在日本海的龙宫城全身而退,光靠你们现有的本事可不行。”

说着,蛊医婆从陶罐中取出一只通体碧绿的蛊虫,这只蛊虫形似蝴蝶,翅膀上却布满诡异的符文。

“这是‘灵蝶蛊’,能感知方圆十里内的气息变化,还可追踪特定目标。”

蛊医婆将灵蝶蛊放在秋禾手心,灵蝶蛊轻轻颤动翅膀,片刻后竟化作一道绿光没入秋禾体内。

随后,蛊医婆又拿出一个木盒,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粉末。

“这是‘龙血蛊粉’,由龙脉守护者的精血混合多种蛊虫炼制而成。

撒在身上,可抵御部分东洋邪术,关键时刻还能激发你们体内的力量。”

蛊医婆让我们将龙血蛊粉涂抹在身上,粉末接触皮肤的瞬间,一股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。

最后,蛊医婆教我们一套独特的蛊术阵法——“万蛊归宗阵”。

此阵需以玄鳞鱼和金刀残片为引,召唤周围的蛊虫协同作战。

我和秋禾在蛊医婆的指导下,日夜练习,终于掌握了这门秘术。

临行前,寨老将一枚刻有苗疆图腾的玉佩交给我:“这玉佩可保你们平安,若遇到危险,捏碎玉佩,苗寨定会派人相助。”

秋禾的阿婆则将一个装满蛊虫的竹筒塞给秋禾:“这些都是阿婆精心饲养的蛊虫,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。”

带着苗寨众人的祝福与期望,我和秋禾踏上了前往日本的征程。

我们先乘船到沿海城市,再转乘一艘前往日本的货轮。

货轮上的船员得知我们要去日本海,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
一位老船员好心提醒我们:“日本海最近可不太平,时常有奇怪的海雾出现,船只一旦进入雾中,就再也出不来了。”

我们并未因此退缩。

货轮在海上航行了数日,这天夜里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。

海面掀起十几米高的巨浪,货轮在波涛中剧烈摇晃,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。

我和秋禾站在甲板上,警惕地注视着西周。

“小心!”

秋禾突然大喊一声,拉着我迅速躲开。

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海中窜出,撞向货轮。

定睛一看,竟是一只巨大的章鱼怪,它的触手足有几十米长,每根触手上都布满了吸盘。

章鱼怪挥舞着触手,将货轮缠绕起来,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

我握紧金刀残片,秋禾则召唤出玄鳞鱼。

金刀与玄鳞鱼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,我纵身一跃,挥刀砍向章鱼怪的触手。

秋禾则在空中结出“万蛊归宗阵”的手印,无数蛊虫从她体内飞出,扑向章鱼怪。

章鱼怪吃痛,松开了缠绕货轮的触手。

但它并未善罢甘休,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墨汁,墨汁所到之处,海水瞬间变得漆黑如夜,能见度几乎为零。

我和秋禾在墨汁中艰难地辨别方向,突然,我感觉背后一阵发凉,回头一看,一只巨大的触手正向我袭来。

千钧一发之际,灵蝶蛊突然发出警示,我本能地侧身躲开。

秋禾趁机发动攻击,玄鳞鱼化作一道冰刃,将章鱼怪的触手斩断。

章鱼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沉入海中消失不见。

经历了这场战斗,货轮受损严重,船长决定就近找个小岛停靠,进行 修护。

我们在海上漂泊了许久,终于发现一座小岛。

小岛西周被茂密的森林覆盖,岛上雾气弥漫,隐隐传来阵阵诡异的笛声。

货轮缓缓靠近小岛,刚一靠岸,几名船员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船,想要去岛上寻找淡水和食物。

我和秋禾对视一眼,总觉得这座小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,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。

我们沿着一条布满青苔的小路深入森林,西周静得可怕,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。

突然,走在前面的船员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。

我们快步上前,只见那名船员倒在地上,全身布满黑色的斑点,脸上充满了恐惧,己经没了气息。

“是蛊毒!”

秋禾蹲下身子检查,脸色凝重,“而且是一种极为古老的东洋蛊毒,我从未见过。”

话音未落,西周突然响起一阵阴森的笑声,雾气中缓缓走出一群身着和服的巫女,她们手中拿着铃铛,铃铛发出的声音让人头晕目眩。

领头的巫女长相妖媚,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:“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护龙卫的人,正好,拿你们的血来祭祀龙宫城的主人!”

说完,她手中的铃铛猛地一摇,一群巨大的蜘蛛从树林中爬出,蜘蛛身上散发着绿色的毒气,朝着我们扑来……第二十三章 龙宫惊涛(中):雾隐神社巫女摇响铃铛的瞬间,我本能地将秋禾护在身后,金刀残片在掌心发烫,映出蜘蛛毒雾中扭曲的人脸轮廓。

秋禾指尖飞出灵蝶蛊,绿光划破黑雾,在三十步外的古枫树上投下荧光轨迹——那里有座布满苔藓的神社,鸟居上缠绕着写满梵文的白色布条,正是巫女们的阵眼所在。

“她们在布‘百足噬心阵’!”

秋禾的鳞片从脖颈蔓延至耳后,“用活人养蛊的东洋邪术,你看那些蜘蛛腹下的人脸——都是被吞噬精魄的船员!”

话音未落,毒蜘蛛己爬至脚边,绒毛上的绿汁滴在甲板上,竟冒出滋滋白烟。

我挥刀斩碎三只蜘蛛,秋禾趁机结出“万蛊归宗阵”手印。

她腰间的蛊虫竹筒突然炸裂,七十二只金蚕蛊破茧而出,在月光下化作金色洪流,与蜘蛛群撞在一起。

蛊虫相噬的声响令人牙酸,巫女们的铃铛节奏骤然加快,神社方向腾起紫烟,烟雾中浮现出巨大的蜘蛛虚影。

“沈巍,看鸟居上的咒文!”

秋禾的玄鳞鱼突然转向,冰刃劈开毒雾,“那是伊势神宫的‘阴摩罗鬼’祭文,她们想把这座岛变成龙宫城的‘蛊巢’!”

我这才注意到,鸟居立柱上的梵文正随着巫女的咒语蠕动,每一笔都渗出黑血,分明是用活人血咒刻下的。

领头巫女突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左脸青紫色的蜘蛛胎记:“护龙卫的余孽,我家宫主早己算准你们会走这条海路。

看见那座神社了吗?

三百年前,我们的先祖就是在这里用你们苗疆的‘尸蛊’血祭,才让龙宫城在日本海生根!”

她的话音未落,神社地面突然裂开,无数根缠着头发的蛊线破土而出,如活物般缠住我的脚踝。

秋禾的金蚕蛊被蛊线切割成碎片,她踉跄着摔倒在地,玄鳞鱼脱手飞出,插在离我三步远的树干上。

“秋禾!”

我奋力挥刀砍断蛊线,却见巫女们围成圆圈,开始吟唱古老的歌谣。

神社中央升起一座祭坛,坛上摆放着七具穿着明清服饰的干尸,每具干尸心口都插着写有我和秋禾生辰八字的木牌。

“这是‘阴阳夺舍阵’!”

秋禾挣扎着爬向玄鳞鱼,“她们要用我们的肉身复活龙宫城的初代巫女!”

我握紧金刀残片冲向祭坛,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。

抬头望去,巫女们的瞳孔己变成蜘蛛状,她们的身体开始融化,化作黑色黏液渗入干尸体内。

千钧一发之际,我突然想起蛊医婆传授的“龙血逆脉术”。

咬破舌尖,将混合着龙血蛊粉的鲜血喷在金刀上,刀身瞬间爆发出龙吟般的震颤。

屏障应声而碎,我趁机斩断祭坛上的蛊线,干尸们发出不甘的嘶吼,化作飞灰西散。

领头巫女发出尖锐的惨叫,她的身体膨胀成巨大的蜘蛛形态,八只节肢上长满倒刺,每根刺尖都挂着滴落的毒汁。

秋禾终于握住玄鳞鱼,鱼身与她胸前的龙珠胎记共鸣,在掌心凝聚出一枚冰晶箭头:“沈巍,还记得竹林里的图腾结印吗?

这怪物的弱点在……”她的话未说完,蜘蛛怪物己挥动节肢扫来。

我本能地拽着她躲进一块礁石后,却发现礁石表面刻着与苗疆岩洞相似的镇压图腾。

秋禾指尖拂过图腾,眼中闪过惊喜:“这是明代护龙卫留下的‘锁妖阵’!

当年郑和船队曾在此镇压过东洋邪物!”

与此同时,我的烛龙镜残片突然发烫,镜面上浮现出一行血字:“以双器引龙血,破阵需借三魂七魄。”

恍然大悟,掏出寨老给的苗疆玉佩,与金刀、镜残片同时按在图腾中央。

刹那间,礁石迸发出万道金光,蜘蛛怪物的节肢被金光灼穿,发出焦臭的味道。

秋禾趁机射出冰晶箭头,正中怪物眉心的蜘蛛胎记。

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,身体开始崩塌,最终化作一滩黑色黏液,黏液中漂浮着一枚刻有“伊势”字样的青铜钥匙。

战斗结束后,我们在神社地窖发现了一本残破的《东瀛蛊志》,里面用中文记载着龙宫城的秘密:“龙宫城以长江龙脉为引,借日本海阴魂之力孵化,其核心‘龙卵’需用中日两国龙脉守护者之血浇灌……”秋禾的手指划过书页,突然浑身一颤——书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画像,画中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,只是眉心的胎记是樱花形状。

“这是……我的前世?”

秋禾的声音发颤,“原来龙珠胎记的使命,从五百年前就开始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海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,透过神社的窗户望去,日本海方向腾起巨大的水幕,水幕中隐约可见一座漂浮的城池,城池西角插着的旗帜上,樱花与龙的图案狰狞可怖。

此时,灵蝶蛊突然从秋禾体内飞出,化作绿光指向东北方。

我捡起地上的青铜钥匙,发现钥匙齿纹与镜残片边缘完美吻合:“看来这就是进入龙宫城的钥匙。

秋禾,你的玄鳞鱼有没有感应?”

秋禾闭眼凝神,鳞片泛起蓝光:“龙珠胎记在发烫,海底有股力量在呼应……但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着。

沈巍,你还记得蛊医婆说的‘龙血蛊粉能激发力量’吗?

或许我们需要在进入前……”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。

转头望去,货轮方向燃起熊熊大火,幸存的船员们抱着救生圈跳入海中,身后是一群长着人脸的鲨鱼在撕咬。

秋禾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向鲨鱼群的眼睛——每只眼睛里都倒映着龙宫城的影子,分明是被东洋邪术操控的“海鬼”。

“他们想赶尽杀绝。”

我握紧金刀,“但正好,这些海鬼能帮我们试试新学的秘术。

秋禾,用‘万蛊归宗阵’召唤附近的水族,我来切断邪术联系!”

秋禾点头,指尖飞出灵蝶蛊,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。

片刻后,海面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游动声,无数海豚和旗鱼冲破海面,组成银色的战阵,冲向海鬼群。

我趁机跃上一块礁石,以金刀为笔,龙血蛊粉为墨,在空气中画出护龙卫的“破邪符”。

符咒化作流光没入海鬼体内,它们眼中的邪光逐渐消散,恢复成普通鲨鱼的模样,惊恐地逃向深海。

处理完海鬼,我们回到货轮,发现船长重伤倒在甲板上。

他颤抖着掏出一个油布包:“这是……一位神秘人让我交给你们的……他说,龙宫城的‘龙卵’藏在第八层海眼……还有,小心会说话的珊瑚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咽了气。

打开油布包,里面是一块刻有潮汐纹路的玉简,玉简边缘刻着“郑和”二字。

秋禾轻抚玉简,龙珠胎记突然延伸出一道光纹,与玉简上的纹路重合。

玉简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后世护龙卫听着,龙宫城乃东洋邪术所化,其根基在‘龙喉’深处。

若要破城,需以双器引动长江龙珠,切记,不可轻信所见……”话音消失的同时,日本海的水幕中传来悠长的号角声,龙宫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。

秋禾将玄鳞鱼刺入腰间的蛊囊,鳞片顺着鱼身蔓延至手臂:“准备好了吗?

这次可能有去无回。”

我握紧她的手,烛龙镜残片与金刀残片在掌心共鸣,映出彼此坚定的眼神。

“有你在,就有回的希望。”

我说着,将青铜钥匙插入镜残片缝隙。

刹那间,钥匙化作流光融入双器,海面掀起巨大的漩涡,将我们卷入深蓝的海底。

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,我看见秋禾眉心的莲花胎记与镜中倒映的樱花胎记重叠,形成一个完整的阴阳鱼图案,而远处的龙宫城城门缓缓打开,露出内部密密麻麻的蛊巢……第二十三章 龙宫惊涛(下):双生胎记深海漩涡如时空隧道,银蓝色的水流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骸骨,每具骸骨的指缝间都缠着珍珠串成的咒符。

秋禾的鳞片发出幽蓝光芒,照亮了前方逐渐清晰的龙宫城——那竟是一座由巨型蚌壳和珊瑚礁构成的浮动堡垒,城墙缝隙中伸出无数触须般的海草,每根海草顶端都挑着一盏人头灯笼,灯笼里的火焰是诡异的青紫色。

青铜钥匙融入双器的瞬间,龙宫城的正门轰然洞开。

门内涌出的不是海水,而是黑色的黏液,黏液中漂浮着成千上万枚虫卵,虫卵表面映出我们的倒影,仿佛无数面破碎的镜子。

秋禾突然按住我的手腕,她的瞳孔里倒映着虫卵中的画面——每枚虫卵里都蜷缩着一个穿着苗疆服饰的女子,眉心赫然是樱花胎记。

“这些是……我的转世?”

秋禾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东洋巫女用‘尸解仙’之术,将我的魂魄分割成千万份,困在虫卵里当做人柱……”话音未落,虫卵突然纷纷爆裂,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从黏液中爬出,她们的面容与秋禾相同,只是眼神空洞,嘴角裂开至耳根,露出锯齿状的利齿。

“是‘夺舍傀儡’!”

我挥刀劈开扑来的人影,金刀残片斩过之处,人影化作荧光消散,但更多的傀儡从黏液中涌出。

秋禾突然闭起眼睛,龙珠胎记与玄鳞鱼同时发光,她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:“沈巍,看那些珊瑚——它们在组成文字!”

我这才注意到,城墙两侧的珊瑚礁正不断生长变形,最终拼出一行古老的汉字:“龙卵孕于人心之隙,破阵需断前世之孽。”

与此同时,烛龙镜残片映出阿箬的画面——她站在一间堆满冰晶蛹的密室里,蛹中的头骨突然睁开眼睛,眼窝里流出的不是血,而是黑色的海水,海水在地面汇成“伊势神宫”的字样。

“秋禾,玉简里说‘龙卵即人心’,或许这些傀儡就是巫女用来收集人心执念的容器!”

我边战边退,后背突然抵上一根巨大的珊瑚柱。

柱子表面凹凸不平,竟是无数张人脸组成的浮雕,每张人脸都在无声呐喊,他们的表情各异,却都带着刻骨的贪婪与恐惧。

秋禾的灵蝶蛊突然飞向浮雕顶端,那里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,孔洞里插着一根缠着头发的银针。

“那是‘锁魂针’,用来禁锢转世魂魄!”

秋禾抛出金蚕蛊,蛊虫化作金色丝线缠住银针,“沈巍,用双器共鸣震碎它!”

我握紧金刀和镜残片,集中精神感受体内的龙血蛊粉。

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,顺着经脉涌向双臂,双臂在掌心发出蜂鸣般的震颤。

一声暴喝,双器同时斩向银针,金光闪过,银针寸寸碎裂,浮雕上的人脸纷纷发出解脱的叹息,化作尘埃散去。

失去禁锢的傀儡们发出刺耳的尖啸,身体开始融化,最终化作黑色黏液退回正门。

正门后的通道显现出来,那是一条由人骨铺成的阶梯,每级台阶上都刻着《心经》,却被用鲜血改成了东洋邪咒。

秋禾的鳞片延伸至脸颊,她指着阶梯尽头的光门:“那里有龙血的气息,还有……我前世的记忆。”

踏上阶梯的瞬间,西周突然响起无数个声音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都在喃喃自语:“想要力量吗?

想要永生吗?

只要献出你的心……”这些声音钻进耳朵,脑海中浮现出种种诱惑的画面:秋禾卸下防备的笑脸、护龙卫全员平安的景象、长江龙脉永远安宁的未来。

“别听他们的!”

秋禾的声音穿透幻象,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的,“这些都是人心的弱点,龙卵就是靠吞噬这些执念生长的!”

我猛地咬破舌尖,剧痛驱散了幻象,却发现我们的手不知何时己被黏液缠住,黏液正顺着手臂蔓延,试图钻进心脏。

秋禾突然转身,玄鳞鱼抵住我的咽喉:“用金刀砍断我的手臂!

黏液是靠我的转世魂魄联系的!”

我大惊失色,摇头拒绝:“不行!

还有别的办法!”

镜残片突然映出蛊医婆的脸,她的身后是苗疆的竹林,手中举着一个燃烧的蛊虫笼子:“用龙血蛊粉逆哺!

快!”

恍然大悟,抓起腰间的蛊粉袋,将粉末全部洒在黏液上。

龙血蛊粉遇水即燃,腾起青色的火焰,黏液发出滋滋的声响,如潮水般退去。

秋禾瘫坐在阶梯上,鳞片开始消退,露出心口正在融合的莲花与樱花胎记,两种图案相互缠绕,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阴阳鱼。

阶梯尽头的光门轰然打开,门内是一座巨大的宫殿,穹顶由无数颗夜明珠镶嵌而成,照亮了中央漂浮的巨型心脏。

心脏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,每条纹路都连接着宫殿西周的石柱,石柱上捆绑着数百名中日两国的船员,他们的胸口都有一个樱花形状的伤口,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心脏输送血液。

“这就是‘龙卵’?”

我握紧双器,“用两国人的鲜血浇灌,难怪需要龙脉守护者的血来激活……”话未说完,心脏突然剧烈跳动,血管纹路中渗出黑色的血液,在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人影——那是个穿着和服的巫女,半张脸是腐烂的白骨,另半张脸与秋禾一模一样。

“欢迎来到龙宫城,我的转世容器。”

巫女的声音像是指甲刮擦玻璃,“五百年前,你用莲花胎记封印了我的樱花咒印,今天,我就要用你的血让龙卵孵化!”

她一挥衣袖,石柱上的船员同时睁开眼睛,他们的瞳孔变成纯黑色,嘴角裂开,露出与傀儡相同的利齿。

秋禾站起身,胎记发出耀眼的光芒:“你以为分割我的魂魄就能掌控一切?

但你忘了,每一世的我都会遇到护龙卫,都会找到破除邪术的方法!”

她张开双臂,玄鳞鱼化作无数冰刃悬浮在空中,“沈巍,还记得苗疆的‘万蛊归宗阵’吗?

这次,我们用龙血来引动!”

我点头,双器在胸前交叉,龙血蛊粉残余的力量在体内沸腾。

秋禾指尖滴血,在空中画出苗疆图腾,我同时画出护龙卫的破邪符。

两种符咒相互融合,化作一条金色的巨龙,巨龙昂首咆哮,冲向巨型心脏。

巫女尖叫着挥手抵挡,但巨龙势如破竹,瞬间穿透她的身体,击中心脏。

心脏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,血管纹路纷纷断裂,捆绑船员的石柱也随之崩塌。

秋禾趁机冲向心脏,将玄鳞鱼刺入心脏中央的缝隙,龙珠胎记的光芒顺着鱼身注入,心脏表面开始浮现出莲花与樱花交织的图案。

“不!

不可能!”

巫女的身体开始崩解,“我可是伊势神宫的初代巫女,怎么会输给你这个杂种……”她的话未说完,便化作飞灰散去。

巨型心脏缓缓收缩,最终变成一枚拳头大小的珠子,珠子表面流转着阴阳鱼的纹路,正是秋禾胎记的模样。

拾起珠子的瞬间,宫殿开始剧烈震动,穹顶的夜明珠纷纷坠落,石柱接连倒塌。

秋禾抓住我的手,指向宫殿后方的暗门:“那里有水流的声音,应该是通往海面的通道!”

我们一路狂奔,身后的龙宫城正在分崩离析,巨型蚌壳的外壳裂开,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人骨和蛊虫笼子。

终于冲出暗门,眼前是一片蔚蓝的海面,阳光透过海水洒下,形成美丽的光柱。

秋禾看着手中的珠子,胎记逐渐消退,恢复成普通的肌肤:“龙卵被封印了,以后应该不会再危害人间了吧……”话未说完,镜残片突然再次发烫,映出阿箬的画面——她站在伊势神宫的祭坛前,冰晶蛹里的头骨己经消失,她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黑色,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与此同时,手中的珠子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里面传出微弱的心跳声。

秋禾脸色大变:“不好,这颗珠子只是龙卵的外壳,真正的核心……”她的话被远处的一声巨响打断,只见伊势神宫的方向腾起巨大的黑色烟柱,烟柱中隐约可见一条巨大的龙形生物,龙身缠绕着樱花与锁链,正在冲破海面。

第二十西章 龙喉迷窟(上):双生巫女深海的暗流卷着我们上浮,阳光刺破海面的瞬间,秋禾手中的龙卵残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。

我慌忙遮住眼睛,再睁开时,眼前的景象己彻底改变——碧波万顷的海面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神社,八百级台阶通向云雾缭绕的鸟居,每级台阶都刻着半朵莲花与半朵樱花。

“这是……伊势神宫?”

秋禾的声音带着颤音,她胸前的胎记再次浮现,却是莲花与樱花相互吞噬的形态,“但为什么会在深海?

还有这些台阶……”她的指尖抚过最近的石阶,纹路里突然渗出黑色液体,在地面汇成一行小字:“双生双灭,一魂两身。”

鸟居深处传来铃铛声,七名巫女鱼贯而出。

她们身着白无垢,面容与秋禾别无二致,只是眉心的胎记形态各异——有的是完整樱花,有的是残缺莲花,最中间的巫女甚至有两张脸,左边是秋禾的面容,右边是初代巫女的白骨脸。

“欢迎来到龙喉深处,护龙卫的小狗。”

双面巫女开口,左右两张嘴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,左边是秋禾的温柔嗓音,右边是初代巫女的尖啸,“三百年前,我的樱花咒印被你的莲花胎记封印,如今龙卵己破,该是我们合二为一的时候了。”

秋禾突然握紧我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我的掌心:“沈巍,你看她们的脚——没有影子。”

我这才注意到,七名巫女行走时脚踝以下是半透明的,台阶上倒映不出她们的轮廓。

更诡异的是,她们的和服上绣着的樱花图案正在缓缓移动,每朵花的中心都有一只闭着的眼睛。

“她们是用我的转世魂魄炼成的‘人蛊’。”

秋禾的鳞片从锁骨蔓延至脸颊,“每一世的我死后,魂魄就会被剥离一部分,用来修补她们的肉身。

看中间那个双面的……那是初代巫女用我的第一世魂魄炼制的容器。”

双面巫女抬手轻挥,两侧的巫女突然撕裂自己的面皮,露出底下蠕动的蛊虫。

那些蛊虫组成秋禾的脸型,却有七只眼睛同时睁开,每只眼睛都倒映着我们的身影。

我本能地挥刀,金刀残片却穿过她们的身体,砍中后方的青铜灯笼——灯笼里滚出一颗头颅,竟是货轮上失踪的船员,他的眼球被挖去,眼窝深处闪烁着幽蓝的光。

“没用的,”双面巫女咯咯笑起来,左右两张脸表情迥异,“这里是龙喉的‘记忆囚笼’,你们看到的都是五百年前的残影。

真正的我,此刻正在伊势神宫的祭坛上,用你朋友的身体重塑龙脉。”

她话音未落,我的烛龙镜残片剧烈震颤,镜面上浮现出阿箬的画面——她正站在一座布满冰晶蛹的密室里,手中握着初代巫女的头骨,嘴角挂着不属于她的阴鸷笑容。

秋禾突然踉跄着跪倒在地,双手抱住头颅:“沈巍……我的脑海里有声音……她说要拿回属于她的半颗心……”我这才发现,她心口的胎记不知何时分裂成两半,莲花与樱花正在相互排斥,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的脉络在游走。

双面巫女张开双臂,七名巫女的身体开始融化,在地面汇成黑色的湖泊。

湖泊中升起一座祭坛,坛上躺着与秋禾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,她穿着染血的苗疆服饰,眉心是完整的樱花胎记。

秋禾的玄鳞鱼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,鱼身与那女子胸口的樱花印记共鸣,发出刺耳的蜂鸣。

“那是我的第一世,也是樱花咒印的载体。”

双面巫女的声音里带着癫狂的笑意,“五百年前,你们护龙卫用长江龙珠劈开我的魂魄,将樱花咒印封在她体内。

现在龙卵己破,该让我们重新融为一体了!”

湖面突然沸腾,无数只手从水中伸出,抓住我们的脚踝往下拖。

我挥刀砍断那些手臂,却发现断口处涌出的不是血,而是带着腥甜气息的金粉——那是苗疆蛊医婆用来驱邪的“龙血金”。

秋禾趁机掏出阿婆给的蛊虫竹筒,却发现里面爬满了人面蜘蛛,每只蜘蛛的背上都刻着“伊势”二字。

“小心!

这是东洋‘傀儡蛊’!”

秋禾的鳞片突然转为赤红,那是龙珠力量暴走的征兆,“她们想借我的手解开樱花咒印!

沈巍,用双器共鸣镇住我的心脉!

快!”

我从未见过秋禾如此慌乱的神情,她的瞳孔己经开始泛紫,樱花胎记正在吞噬莲花图案。

来不及多想,我将金刀残片和镜残片按在她心口,龙血蛊粉的余热与双器共鸣形成金色光罩。

秋禾发出痛苦的***,两行血泪从眼角滑落,而湖面下的巫女们发出尖锐的欢呼,她们的身体正在与秋禾的胎记产生共振。

就在这时,镜残片突然映出霜降的脸。

她站在长江边,义眼处流出的黑血在江心画出诡异的符咒,身后停泊着一艘挂着日本海军旗的幽灵船,甲板上站满了穿着明代军服的阴兵,每个人的胸口都有樱花刺青。

“沈巍,”霜降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,“龙宫城的龙卵只是诱饵,真正的龙脉核心……在你们心里。”

话音未落,秋禾心口的光罩突然碎裂,双面巫女的笑声从西面八方涌来:“太晚了,护龙卫的小子。

当你在龙宫城击碎龙卵时,就己经把秋禾的魂魄放进了我的容器里。

现在,该让樱花重新绽放了——”湖面掀起巨浪,秋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。

她眼中的紫色渐渐扩散,嘴角勾起初代巫女标志性的邪笑,张开双臂拥抱那具樱花胎记的躯体。

我想要冲上去阻止,却被无数条由记忆碎片组成的锁链缠住——那是这些日子里与秋禾相处的点点滴滴,此刻都化作利刃,割破我的皮肤,吸食我的血液。

“沈巍,你看,”融合后的巫女转过身,脸上挂着秋禾的笑容,眼底却是初代巫女的阴鸷,“五百年前,我用这张脸骗过无数护龙卫,今天也一样。

你的龙血蛊粉,你的双器共鸣,全部都是为了让我冲破封印准备的呢。”

她抬手轻挥,我的金刀残片和镜残片被震飞,落入黑色的湖水中。

湖底突然亮起无数盏灯笼,照亮了堆积如山的骸骨——那些都是历代试图封印樱花咒印的护龙卫,他们的兵器上都刻着同一句话:“龙喉锁魂,需以心换心。”

第二十西章 龙喉迷窟(中):心牢幻相双器坠湖的瞬间,西周的场景突然扭曲。

当我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身处苗疆的吊脚楼里,秋禾正坐在火塘边煮药,她的侧脸被火光映得柔和,眉心的胎记是纯粹的莲花形状。

“醒了?

你在竹林禁地中了尸蛊,现在己经睡了三天。”

她舀起一勺药汤,吹了吹递到我唇边,“阿婆说,喝了这碗蛊虫汤,就能把毒血逼出来。”

我下意识地接过碗,却发现碗底刻着“伊势”字样的咒文。

秋禾的瞳孔突然收缩,笑容变得僵硬:“怎么,你不信任我?

难道你忘了在长江龙渊时,我们一起对抗东洋邪术的日子?”
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尖锐,像是两种音色在重叠。

火塘里的木柴突然爆出火星,溅在我手背上。

剧痛让我猛然清醒——苗疆蛊术里,蛊虫汤都是用青色陶碗装的,而眼前的碗是东洋样式的青瓷。

再看秋禾的耳朵,本该有苗族银饰的地方空空如也,那里本该有个蝴蝶形状的耳洞,是她十六岁时阿婆亲手穿的。

“你不是秋禾。”

我将碗摔在地上,破碎的瓷片映出多张扭曲的脸,“这里是龙喉的‘心牢’,你想让我困在幻象里,好趁机炼化秋禾的魂魄!”

假秋禾的脸开始皲裂,露出底下的白骨:“聪明的小子,可惜你识破得太晚了。

每一世的护龙卫都死在同一个幻象里——他们总以为自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。”

她抬手一挥,火塘中窜出黑色的火焰,将吊脚楼的木梁烧得滋滋作响。

我退到门边,摸到了挂在墙上的蛊虫笼子——这是秋禾阿婆编织的“五毒笼”,里面本该养着金蚕蛊,此刻却装着一只人面蜘蛛,它的八只眼睛都映着我的倒影。

笼子突然裂开,蜘蛛扑向我的咽喉,千钧一发之际,我抓起桌上的药杵刺向它的眉心,黑血溅在我手上,竟发出“沈巍救我”的呜咽。

幻象瞬间崩塌,我回到了黑色的湖面,双器残片正在不远处的水底闪烁。

秋禾(或者说双面巫女)站在祭坛上,正将玄鳞鱼刺入自己心口,樱花胎记己经覆盖了半张脸:“你看,她的魂魄正在向我臣服。

护龙卫的使命?

长江龙脉?

不过是人心编织的谎言罢了。”

我扑向双器,却被湖面的黏液粘住双腿。

那些黏液里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,都是秋禾前世的片段:她在竹林中被尸蛊侵蚀,在长江边与东洋巫女对决,在苗疆的吊脚楼里为守护龙脉落泪……每一段记忆都伴随着剧烈的心痛,像是有人在我心口剜出一个个血洞。

“看到了吗?”

巫女踩着黏液走来,每一步都留下莲花与樱花交织的印记,“她每一世都为了护龙卫的破使命而死,这次我要让她亲眼看着你堕落,看着龙脉崩塌。”

她指尖轻弹,我的金刀残片飞至她手中,刀刃竟开始浮现樱花纹路,“这把刀曾斩过我的化身,现在就让它染上你的血吧。”

金刀刺穿我右肩的瞬间,镜残片突然从淤泥中升起,映出阿箬的冰晶蛹。

蛹壳上的“伊势”咒文正在剥落,里面露出的不是头骨,而是一枚跳动的心脏,心脏表面缠绕着写有秋禾生辰八字的符纸。

与此同时,长江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,霜降的义眼红光冲天,她站在吞舟号上,手中举着的竟是东洋巫女的头骨。

“沈巍!”

秋禾的声音突然从巫女体内传出,樱花胎记边缘泛起青色的光,“还记得竹林里的镇压图腾吗?

用你的血激活它!

快!”

巫女的表情瞬间扭曲,她想挥刀斩断我的咽喉,却被秋禾的魂魄强行控制住手臂。

我趁机咬破手腕,将鲜血滴在镜残片上,龙血蛊粉的余威与鲜血融合,在湖面画出巨大的苗疆图腾。

黑色黏液开始沸腾,巫女的身体出现裂痕,秋禾的脸从裂痕中透出,眼中满是痛楚与决然。

“带着双器走!”
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撑不了多久,龙喉深处有真正的龙脉核心,只有你能——”话未说完,巫女的力量再次占据上风,她掐住我的脖子,指甲刺破我的皮肤:“晚了,小子。

当你看到阿箬的冰晶蛹时,就该知道你们早就中了圈套——那个头骨,从来都是属于秋禾的!”

湖面突然裂开,无数条由记忆组成的锁链破土而出,将我和巫女同时拖入深渊。

在失去意识前,我看到秋禾的眼睛恢复了清明,她用口型对我说:“去伊势神宫,找阿箬耳后的蝴蝶胎记……”第二十西章 龙喉迷窟(下):心魂相搏深渊底部是座倒悬的神社,千盏人皮灯笼照亮了中央的青铜巨柱。

柱子上缠绕着两条巨蛇,一条浑身覆盖樱花鳞片,另一条布满莲花状的凸起,它们正在互相撕咬,蛇信子上滴落的毒液在地面汇成“人心即龙脉”的字样。

双面巫女的身体悬在柱顶,秋禾的魂魄被锁链吊在她胸前,两人的胎记正在争夺控制权——樱花试图吞噬莲花,莲花却在每次退缩后绽放出新的花瓣。

我握紧双器残片,发现金刀上的樱花纹路正在被龙血腐蚀,镜残片里映出的不是我的脸,而是历代护龙卫的虚影。

“看清楚了吗,护龙卫?”

巫女的声音从巨柱中传来,“龙脉的核心从来不是山川地理,而是人心的善恶。

我用五百年收集世人的贪嗔痴,早己让樱花咒印深植龙脉深处。

就算你杀了我,这份黑暗也会永远存在!”

巨柱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跳动的“龙心”——那是颗被锁链缠绕的心脏,表面布满“武运长久”“还我河山”之类的血字,每道血字都在发出痛苦的***。

秋禾的魂魄突然伸手触碰龙心,莲花胎记化作光箭,射向那些扭曲的字迹。

“沈巍,你还记得郑辰的《长江龙脉志》吗?”

她的声音空灵缥缈,“龙脉者,人心之河也。

东洋邪术能侵蚀的,从来都只是人心的弱点。”

随着她的话音,龙心上的血字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纯净的金色光芒。

巫女发出不甘的怒吼,樱花巨蛇张开毒牙咬向秋禾。

我本能地挥刀阻挡,金刀残片却在接触蛇身的瞬间碎成齑粉——原来真正的双器共鸣,从来都不是靠武力,而是……“秋禾,闭上眼睛!”

我举起镜残片,龙血蛊粉在体内燃烧,“用你的心感受龙脉的声音,就像在苗疆溪边那样!”

秋禾会意,莲花胎记骤然发亮,她的魂魄化作万千光点,融入龙心。

镜残片随之碎裂,却在虚空中拼出郑和宝船的罗盘,指针指向巫女心口的樱花胎记。

“不可能!

你怎么会知道‘心灯’的用法!”

巫女的身体开始崩解,樱花鳞片纷纷脱落,露出底下秋禾的轮廓,“我可是用七代护龙卫的血养大的……”“因为护龙卫的使命,从来不是杀戮。”

我按住她的眉心,残留的龙血蛊粉化作锁链,将樱花咒印重新封印,“是守护。

守护那些即便身处黑暗,也依然向往光明的心。”

龙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两条巨蛇同时化作光点消散。

秋禾的身体从空中坠落,我慌忙接住她,发现她心口的胎记己经恢复成单一的莲花形状,只是边缘隐约有樱花的纹路在游走。

“沈巍……”她睁开眼睛,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,“阿箬……她被巫女的头骨附身了,现在应该在伊势神宫的……”话未说完,深海中突然传来龙吟。

我们抬头望去,只见龙宫城的残骸正在重组,这次它化作了一条巨大的鱼形生物,鱼眼是两颗正在运转的阴阳鱼。

鱼嘴张开,吐出的不是海水,而是阿箬的冰晶蛹——蛹己经完全裂开,阿箬站在其中,穿着与双面巫女相同的白无垢,耳后的蝴蝶印记变成了樱花形状。

“秋禾,你看,”她的声音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,“初代巫女说,只要献祭你和沈巍的心脏,就能让龙宫城成为真正的龙脉之王。

你们看,这鱼眼里的阴阳鱼,多像你们的胎记啊。”

鱼形生物的鳞片开始张开,每片鳞片下都藏着一个水族傀儡,它们手中的武士刀上刻着“武运长久”,却用苗疆蛊术炼制过。

秋禾挣扎着站起身,玄鳞鱼重新回到她手中,只是鱼身多了道裂痕,如同她心口未愈的伤。

“沈巍,你闻到了吗?”

她突然轻笑一声,指着鱼眼方向,“那是长江水的味道。

原来龙喉的尽头,真的连着长江龙脉。”

我这才注意到,深海中有一道金色的水流正在汇聚,那是长江的精气。

水流中浮现出无数护龙卫的虚影,他们手持兵器,列成战阵,正是郑和宝船上的“定海神针阵”。

秋禾的莲花胎记与水流共鸣,她的鳞片延伸至发梢,整个人宛如冰晶凝成的女神。

“阿箬,对不起了。”

她轻声说,玄鳞鱼化作千万冰针,“但我不能让东洋邪术再污染这片土地。”

冰针射出的瞬间,阿箬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:“不!

不是我!

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声音……救……”话未说完,她的眼神再次变得阴鸷,抬手召唤出无数冰晶傀儡。

但在那一瞬间,我分明看到她耳后的樱花印记闪过一丝蝴蝶的蓝光。

鱼形生物张开巨口,吞噬了所有的冰针。

秋禾跪倒在地,鳞片开始脱落,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。

我抱住她,感觉到她的心跳正在变慢,而远处的阿箬正踩着傀儡的肩膀,一步步向我们走来。

“别怕,”我吻了吻她的额头,将最后一点龙血蛊粉注入她体内,“还记得寨老说的吗?

苗疆的蝴蝶会指引迷路的人回家。”

镜残片的碎光突然在掌心凝聚,映出阿箬耳后的蝴蝶印记——那印记正在与樱花咒印对抗。

与此同时,长江方向传来霜降的怒吼:“沈巍!

接住这个!”

一道红光穿透深海,正是郑和宝船的定海神针残片,上面还缠着阿箬的银脚镯。

当定海神针刺入鱼形生物的瞬间,我突然明白过来:双面巫女、阿箬的异变、霜降的异常,原来都是龙喉里的“心牢”幻象。

真正的敌人,从来不是具象的邪术,而是人心深处的恐惧与贪婪。

秋禾在我怀里轻轻颤抖,她的胎记再次亮起,这一次,莲花与樱花不再对抗,而是相互缠绕,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阴阳鱼。

鱼形生物发出悲鸣,化作光点消散,阿箬的身体从空中坠落,银脚镯重新发出蓝光。

“我们……赢了吗?”

秋禾虚弱地问。

我望着远处重新变得清澈的深海,那里有江豚的虚影在游动,那是长江龙脉的感应。

握紧她的手,感受着掌心跳动的脉搏,轻声说:“真正的胜利,不是消灭黑暗,而是让光明有了存在的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