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Chapter 3 小诅咒章
幸亏他们后期找了两匹马——中途遇见了几位想抢劫他们的土匪，看他们一男一女好拿捏，结果被揍了一顿不说，还被顺走了钱袋子和交通工具。
不过可喜可贺的是因为能力的觉醒和部分记忆的恢复，两个人的赶路速度肉眼可见的快，再加上两个人合作的很有默契，花了一个星期他们便赶到了洛瑟玛的首都白银之城。
刚到白银之城的周边小城，希里斯缇亚没着急首接进去。
她和赫利斯商量过，在此稍作休整，然后打听一下周边的情况。
这一个周，她在琢磨如何进入神殿，此时门外边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赫利斯？”
希里斯缇亚开门，身高有194的赫利斯披着抢来的黑色斗篷，只是他的帽子摘了下来。
露出银色的短发，琥珀色的眸子垂着盯着她。
希里斯缇亚看着比她高了20多cm的赫利斯，有些羡慕。
“有事吗？”
希里斯缇亚仰着脖子问。
“我听说，神殿最近在打着‘拯救贫民’旗号接济生活有困难的家庭，并从中选择圣女。”
赫利斯首切主题，“或许我们可以以这个为突破口。”
希里斯缇亚挑眉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魔戒上的星轨纹路，“洛瑟玛的神殿会突然善心大发？
还从中选择圣女？”
她轻笑出声，笑意不达眼底，“这背后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？”
赫利斯古铜色的面庞蒙上一层阴影，琥珀色瞳孔被蜡烛昏暗的灯光反射出柔和的光：“这座小镇有许多接受神殿救济的贫民，大多为女性，也有男性，但是占比较少。
他们自从进了神殿后便断了联系，而他们的家庭则会接受一大笔抚恤金、救济金，而且每个月都会有一笔，据说会延续一年。
每个月的有两次选拔，接有意愿的女性入神殿，越年轻越好，男性则是身强力壮者优先。
我这几天跟踪了一下这些人，他们做的很隐蔽，几乎我以为一筹莫展，结果在城西的一处巨大的空地，被他们用魔法掩盖，其实是一个巨大的乱葬岗，发现了大多数女性和少部分男性的尸体——心脏被掏空，胸腔里填满了散发着硫磺味的黑色晶体。”
“这和迦纳祭坛上的献祭仪式，用的是同一种黑魔法。”
希里斯缇亚蹙眉：“迦纳的目的究竟是什么？”
她实在想不明白，就她最近掌握的情报来说，迦纳目前己经成了洛瑟玛地位，声望，权力等金字塔尖上的男人，按理来说，他己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，那么他使用黑魔法，就说明他要达到的目的不是世俗能够满足他的。
黑魔法的献祭，除了获得更大的力量，但是迦纳己经很强大了；再就是续命永生，召唤虚空恶神，还有......复活，以及成神。
赫利斯没接话，因为他也不知道。
希里斯缇亚起身踱步，魔戒上的星轨纹路在烛光下忽明忽暗，宛如流动的谜题。
她突然停住，淡淡道：“我打听到，就在三个月前有一场场离奇的流星雨。
当时迦纳连夜封锁了东郊山脉，而那些黑晶……”她顿了顿，指尖划过桌面，“我在黑市见过类似的矿石，传闻是打开禁忌空间的钥匙，但我认为不是。”
赫利斯的记忆如潮水翻涌，那天他确实在乱葬岗附近发现了焦黑的陨石残片，只是当时时间紧急，他急于确认尸体身份，并未多想：“你的意思是，迦纳想用活人献祭启动某种召唤仪式？”
“不仅如此。”
希里斯缇亚凭空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，上面的古老符文泛着幽蓝微光，“这是之前埃莉......我偷抄的《暗影法典》残页，记载着‘以心脏为引，黑晶为匙，可唤醒沉睡于虚空的古老存在’。
迦纳想要的恐怕不只是世俗权力。”
赫利斯的喉结剧烈滚动，烛光在他紧绷的下颌投下锋利的阴影：“唤醒虚空存在......这倒是和十几年前那场血色瘟疫的传闻如出一辙。
据亲历者描述——他们会变成没有心智的活尸，唯一的本能就是撕碎所有生灵。”
“他不会成为神明。”
希里斯缇亚嘲讽的声音毫不掩盖，“痴心妄想。”
且不说她这个主神同意不同意，就审判裁决者那个老东西也不会同意。
房间内陷入沉默，希里斯缇亚想了想还是决定应该进入神殿探探情况，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，她最近经常和赫利斯讨论各种事情。
可记忆中她和这位黑暗神之间的关系虽然称得上可以，但是后期他们关系似乎很僵。
额，应该是她和所有神的关系都僵化了。
所以她便强制性抢了他们的神力的一部分用来做神器。
想到这里，她不由得稍稍放心，目前看来赫利斯并没有恢复记忆。
不然对方也不会说自己叫赫利斯，也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她讲话。
希里斯缇亚指尖敲击着桌面，烛火在魔戒表面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自埃莉诺的意识逐渐沉寂后，赫利斯的琥珀色瞳孔竟成了她在凡世最常注视的存在。
这个总披着斗篷的男人此刻正倚着窗台擦拭弯刀，火焰纹身随呼吸明灭，映得他古铜色的侧脸棱角分明。
“明天进城时，你戴这个。”
赫利斯忽然抛来块折叠整齐的面纱，布料上绣着洛瑟玛平民常用的麦穗纹，“你可以从神殿的救济站进入，每个进入的女性需要戴着这种样式的面纱。”
他转身时斗篷扬起，露出后腰新添的剑伤——那是昨夜突围时留下的。
洛瑟玛城外的治安一言难尽，经常能遇到各种强盗，奴隶贩子还有佣兵。
上次遇见了几个佣兵，魔力倒是强大，一个不察差点伤到希里斯缇亚，赫利斯就是在那时受的伤。
希里斯缇亚伸手接过面纱，指尖触到布料内侧细微的凸起。
她不动声色地摩挲着那处异常，发现是用极细的银丝绣成的暗纹。
“这上面......”希里斯缇亚察觉到异样，赫利斯从善如流：“我施加了一些魔法，有定位作用，我能随时找到你的行踪，而面纱上的魔法，在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。”
“不过我并不希望它能够完全发挥它的作用。”
希里斯缇亚眼皮一抬，抿抿唇，转了个话题：“神殿会进行魔力检查，这个东西会被查出来。”
赫利斯沉沉的笑了，声音喑哑：“谁说这是魔法了？
小诅咒罢了。”
“诅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