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沈家的资源,只配给真正的凤凰。”
母亲笑着把药瓶摔在我脚下。
> 三个月后,我的葬礼上,一份器官捐献协议被全网直播。
> 心脏移植给了消防英雄,肝脏救活了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。
> 而眼角膜,捐给了沈薇最嫉妒的天才钢琴师。
> 母亲在坟前崩溃尖叫:“你把心脏还给她!
薇薇需要它!”
> 律师平静地递上U盘:“令嫒临终前,委托我播放这段监控——”> 屏幕亮起,是沈薇笑着调换我诊断报告的画面。
---医院的消毒水味渗进骨髓,冰冷地附着在每一次呼吸上。
报告单上那几个字,墨迹浓重如凝固的血块——“恶性胶质母细胞瘤,IV期”。
晚期。
我捏着那张薄纸,指尖冰凉,纸张边缘被无意识攥出褶皱,又触电般松开,仿佛它是一块烧红的铁片。
走廊尽头,手机嗡鸣着撕裂寂静。
家族群里,沈薇的照片刺眼地亮着。
水晶吊灯流光溢彩,香槟塔折射迷离光晕。
父母簇拥着她,脸上是前所未有的、近乎谄媚的骄傲。
沈薇举着烫金合同,红唇弯成胜利的弧度。
配文嚣张:“签约‘星辉’,谢谢爸爸妈妈!
沈家的资源,果然只配给真正的凤凰!”
真正的凤凰?
我?
不过是鸠占鹊巢二十年,如今该被扫地出门的野鸟。
胃里一阵翻搅,恶心得厉害。
我踉跄冲进洗手间,冰冷的瓷砖贴上滚烫的额头。
刚弯下腰,喉头猛地一甜,猩红的血沫喷溅在雪白池壁上,像绝望绽开的红花。
镜中的脸苍白如纸,眼窝深陷,蒙着一层死气。
冷水哗哗冲刷,洗不掉那刺目的红,也冲不散骨髓里的冰冷。
水流声空洞,盖不住胸腔里那颗被癌细胞啃噬的心脏,沉重而紊乱的跳动。
回到那座曾是“家”、如今却冷如冰窖的别墅,华灯已上。
客厅灯火通明,水晶吊灯的光芒刺眼。
欢声笑语裹挟着蛋糕的甜腻和香槟的微醺,与我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格格不入。
踏上光洁的大理石地面,喧闹骤停。
父亲端杯的手僵在半空,笑容冻结,眼神锐利如刀刮过我的脸。
母亲切蛋糕的银刀顿住,刀尖沾着奶油,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碍眼的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