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碰的瞬间,无数濒死者的恐惧幻象涌入脑海。
军阀苏静之闻风而来,说这是能让死人复活的圣物。
他绑走我助手,逼我找出寿衣的秘密。
实验室里,苏静之狞笑着将刀刺入我心脏:“用你的命做最后实验!”
剧痛中,濒死幻象再次涌现——却不是我的恐惧。
我看见了苏静之被凌迟的未来。
当手术刀落下时,我笑着在他耳边低语:“你猜,我看到了什么?”
北平的深秋,天空像一块用旧了的灰布,沉重地压在琉璃厂参差的屋脊上。
风卷着尘土和落叶,在狭窄的街巷里打着旋,发出呜咽似的声响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。
我,陈墨,守着祖传的“墨痕斋”,在这片古旧书画与金石碑拓的江湖里,靠着一双还算灵巧的手,修补着时间的裂痕。
铺子里弥漫着老墨、陈纸和干透浆糊混合的独特气味,那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,也是囚禁我半生的牢笼。
日子如同门楣上那块斑驳的匾额,蒙着擦不净的尘,日复一日地黯淡下去。
直到那个傍晚,一个畏畏缩缩的乡下汉子,裹挟着一身浓重的土腥气和恐慌,推开我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破旧蓝布裹着的长条形包袱,那包袱仿佛有千斤重,压得他佝偻着背,眼神躲闪得像受惊的兔子。
“陈…陈掌柜?”
他喉结滚动,声音干涩发颤,“您收…收老物件不?”
我搁下手中那把细若牛毛的修复镊子,镊子尖上还粘着一星半点的旧纸纤维。
目光扫过他紧抱的包袱,那蓝布洗得发白,边角磨损得厉害,透着一股子穷困潦倒的气息。
这类人我见得多了,十有***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刨出点破烂,指望着能换几个糊口钱。
我兴趣缺缺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汉子如蒙大赦,手忙脚乱地解开蓝布包袱皮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急切。
布匹层层揭开,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合着陈年霉腐和某种奇异苦涩草药的味道猛地冲了出来,瞬间盖过了铺子里固有的墨纸香,呛得我眉头一皱。
里面露出的东西,却让我微微直起了背。
是一件衣服。
一件极其古老的麻布寿衣。
色泽是泥土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