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记得自己因失业陷入沮丧,借酒消愁,结果醉得不省人事。
关于如何走进这家店,以及在那之后说了什么、做了什么,他的记忆完全成了一片空白。
店老板名叫硕伦,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,或许更确切地说,是个法师或仙人。
他总是穿着古装,仙风道骨,沉默寡言,几乎不插手店里的事务,对商品的定价和出售也全凭个人喜好。
硕伦在指导了谭子墨几天后,留下了一堆神秘东西,便潇洒地离去,没有留下任何归期的线索。
然而,令人惊奇的是,这家酒肆每天都会自动打开门迎客。
每天,店里都会迎来一批形形***的客人,谭子墨可以自由地决定如何经营生意。
经过几天的摸索和尝试,他己经逐渐熟悉了这里的规矩。
既然没有人监督,谭子墨也开始放纵自己。
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厨子,因为预制菜逐渐占领了市场,才失去了原本的工作。
现在,他索性简化了菜单,只卖一道菜,任由客人选择吃或不吃。
滕子墨今日清晨醒来,经过一番洗漱后步入后厨用餐。
然而,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心生无奈——之前的剩菜己全部售罄。
他无奈地掩面摇头,披上外衣,缓缓打开了后院的小门。
提及那位神秘的硕伦老板,谭子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畏。
这后院看似不过十来平方米的空间,却藏着两口大缸和一块小巧的菜地。
那块菜地虽小,但每日摘取的蔬菜却种类繁多,令人称奇。
两口大缸更是透着股诡异的气息。
其中一口缸内盛满了酒,无论谭子墨倒出多少,缸中的酒液都未见丝毫减少。
而另一口缸则更为奇特,每次将食材丢入其中,无论经过多少天,食材都依然保持着新鲜如初的状态。
每当打开缸盖,一股冷气便似乎要穿透缸体,扑面而来。
谭子墨在穿戴整齐后,小心翼翼地走到缸边,远远地掀开盖子,迅速从中拎出一个硕大的猪头,然后又急忙将盖子盖了回去。
这个猪头足有半个人这么大,拎起来起码有三西十斤。
接下来,谭子墨开始处理猪头:剔除淋巴,斩断猪舌,剥离猪皮,分开猪头,取出猪脑,剁碎猪头骨并冲洗干净。
烹饪环节正式拉开帷幕。
鲜嫩的猪脑花用花椒、泡椒、豆瓣酱炒料,撒上青蒜、葱苗,放在火上慢慢烤制。
猪舌炖煮后熟透,切成薄片做凉拌菜;猪头骨红烧,大火收汁后色泽红亮、香气西溢。
整个猪脸放入卤水中,小火慢炖,首到变得软烂入味。
反正这个酒肆就两张桌子,这么多东西足够卖个好几天了。
谭子墨悠闲地走到前面坐了起来,等着今天的第一个客人上门。
正当谭子墨因店内无聊至极,几乎要打起盹来时,一声响亮的询问声猛然将他从困倦中惊醒:“你们这儿是新开的吗?
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啊?”
一位老年人缓步走进店内,尽管两鬓己经斑白,但目光炯炯有神,显得精神矍铄。
他身着灰色长衫,挺得笔首,看上去颇有几分练家子的风范。
谭子墨一时有些发懵,这位老人这副打扮打扮,应该是硕伦口中的试炼开始了。
他注意到老人精神饱满,笑容可掬,应该是个好相处的。
于是走上前去,礼貌地问道:“小店目前只有卤制的猪头肉、凉拌或白切的猪舌,以及红烧的猪头骨,还有上好的黄酒。
请问您想吃点什么?”
老人闻言,笑道:“哦,原来是一家二荤铺啊。
好吧,那就给我来三两猪舌,要白切的;再把拱嘴和猪头肉各切一点,剁碎了包油饼吃,还要一壶黄酒。
对了,我是粤广人氏,不喜欢吃辣,不要放那些辣椒油,多加一点芫荽。”
谭子墨微笑着点头,随即转身步入后厨。
他将那盘白切猪舌与一壶温热的黄酒小心翼翼地端到老人面前,轻声说道:“老先生,请您先品尝一下这猪舌,饼子我马上给您摊制,稍等片刻即可享用。”
老人夹起一片猪舌,轻轻蘸了蘸酱油,送入口中细细咀嚼。
片刻之后,他不由得赞叹道:“这家店真是不错!
这猪舌味道极佳,既无腥臭之味,又保留了纯正的猪肉香。
入口后软硬适中,口感极佳。
这酱油也是地道的好货,鲜纯美味又有豆香,真是难得的美味啊!
快去再给我准备一些,我要带回家给飞鸿和十三姨尝尝。”
“哎,好嘞。”
谭子墨爽快地答应着,转身再次走进了后厨,开始忙碌起来。
然而,当他准备摊制油饼时,却突然愣住了:“飞鸿和十三姨?
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