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 天才
“进去。”
不等动起手来，就轮到了赵归。
听到声音，不管后面摩拳擦掌的女生，赵归一脸平静的走了进去，他的情绪很少有波动，对于觉醒也只是好奇，谈不上兴奋。
至于为什么总会气人，那只是因为赵归爱说实话。
帐篷里面很昏暗，一个人坐在唯一的桌子前。
“把手放到这个球上就好。”
“确定？”
赵归看着面前的肉球，有点嫌弃。
“让你放就放。”
“好吧。”
看着肉球中央的手掌印，赵归把手掌怼了进去。
肉球缓缓包裹手掌，整个球颜色开始改变。
从肉色变成黑色，又变成紫色，还变成了绿色。
嗯？
这么慢，还在记录的检测员抬起了头，怎么还没固定？
( ✘_✘ )？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。
肉球都闪成闪光灯了，还是三色变幻的那种。
不是哥们，你搁这cos彩虹呢？
检测员伸手，准备拿过来看看怎么回事。
但还不等他碰到，肉球就开始闪烁其他颜色，中心开始浮现数字。
但好歹还是能测，检测员又把手收了回来。
在不断的闪烁中，肉球渐渐变回肉色，上面浮现出1%。
wc，蠢才？
神的余光瞟到都不止1%吧，这么nb。
检测员更懵了，再怎么说能活着的人，生命都会来看一眼，怎么低也至少是5%了，难不成我面前站着丧尸？
想着还抬头看了赵归一眼，目光中带着审视。
赵归看着那个1%也挺懵逼，九个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？
我是什么nb运气，不买彩票可惜了。
“赵归，神合度……”检测员在赵归名字上重点标记了一下，打算首接宣判结果。
但这个时候肉球又开始变化，检测员连忙把嘴闭上，他可不想真的说是1%，毕竟，这实在有些太离谱了。
一边的赵归注意力己经不在肉球上了，他正死死地盯着前方。
此时，在他的视线中，出现了那个只在梦中出现过的人，那些面部的血管竟然勾勒出一副笑脸，正对着赵归的脸，诡异且瘆人。
对方那只有血管的手渐渐与赵归放进肉球的手开始融合。
那个肉球还在变色，但数字竟然在缓慢上涨。
7%36%……99%，最后肉球变成了绿色，数字停在了99%。
看着这个数字，检测员“蹭”的一下站起来，双眼睁大，就连嘴都不自觉的张了开来。
更wc了。
这是什么？
这是天才！
真正的天才。
被神明捧在手心的天才。
如果7%是神明的匆匆一瞥，那这个99%就是神明除自身之外最喜欢的人。
“wc，9……”“不对、不对。”
“***，今天都别测了。
对后面的人说仪器坏了。”
反应过来的检测员赶忙改口，探头对外面的人说道。
“你和我们走一趟。”
随后，检测员面色严肃的看向赵归，又看了眼还在帐篷的其他学生，他们是目击者。
“你们西个，合伙毁坏仪器，我知道它长的丑，但你们也不能破坏它，都和我去一趟巡界处吧！”
话音落下，几个真枪实弹的公职人员就把手铐拿了出来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全部铐上，把还在懵逼的学生押上了车。
……巡界处。
那个检测员在把那几个同学真的送到巡界处监狱后，就把赵归带到了这里。
现在赵归面前坐着的是一个中年人。
他穿着和李福一样的制服，也和李福一样叼着一根烟。
“呼……”吐出一口烟圈，中年烦躁的放下手机。
“赵归、17岁。”
“六年前，江城事件的唯一幸存者。
在被李福收养后，在晋城上了初中和高中。
资料上是这样，对吧！”
中年严肃的目光落在赵归的身上，想从他的反应看出来一些什么。
“嗯。”
赵归依旧很平静，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。
中年又抽了一口烟，在想这事怎么处理。
江城事件。
那是这些年规模最大的异种袭击，甚至跑出来了九级异种，首接干掉了24号守门人，最后还是其他三个守门人冒险离开了自己守的门去支援才处理完的。
在那种堪比天崩的战斗中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活下来。
但偏偏还真有，赵归就活了下来，他是唯一的幸存者。
好吧，要相信有幸存者偏差。
但重点就在于赵归没有任何11岁之前的记忆，只有从异种入侵到被救的记忆 ，这多少有些奇怪了。
更恐怖的是当时获救时他的眼神与表情，所有参与救援搜查的人都不愿意和他对视。
为什么？
因为空洞，太空洞了，像一个人偶，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事情，不带一丝人的感情。
当年，不是巡界者不把赵归送到孤儿院，而是没有孤儿院敢收，最后还是李福把赵归带回了家。
99%神合度……不死的话绝对是走上巅峰的存在，要是真的有神，说不定他还可以登上神位。
这天赋，要是其他人还好。
但要是赵归，那就要好好想想了。
毕竟，赵归是人还是异种，没人知道。
关于他的一切都与江城一起埋葬了，所有的网络查不到一点消息，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人。
谁能保证异种无法化为人形呢？
唉（′～`），中年一开始问问题，本来是打算看看赵归有什么反应，但现实很骨感。
赵归和六年前一样，还是像个人偶，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情绪变化。
但其实现在的赵归根本没听中年的话，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上。
在感知中，自己的右手有着若隐若现的粗壮血管，此时正向他的身体输送着力量。
而那个“人”在握完手后就消失了。
“果然是我的神途吗？
但它是不是出现的太早了。
而且我感觉我的身体里还有一个神途。”
“不对，那个‘人’不是神途。”
赵归摇了摇头，开始认真思考，他感觉自己的记忆与“人”有关，但他实在想不起来。
看着面前的赵归，中年愈发头疼。
“你就没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不想和我聊聊吗？”
“不想。”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见你吗？”
“应该是因为我是个天才？”
“……”我怎么聊天，他都没有感情唉，我是不是在和机器对话。
中年有点抓狂，他第一次和小孩聊不下去。
以往见到的小朋友怎么也会一脸崇拜的看着他，恨不得和他多说两句话，但赵归认识自己却没有沟通欲望。
“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吗？
就没有什么梦想？”
“没有。”
平淡的语气彻底击碎了中年的信心，让中年在风中凌乱。
……唉（눈_눈），算了，不必沟通了。
“你先回去吧，这次觉醒的结果我会告诉小李的。
凭借这个天赋，你可以很轻松的去参加所有特招。”
“回去之后，我会给小李放两天假，你和他商量商量。
去哪的特招都看你心情。”
“唉，好好想想吧。”
中年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。
赵归起身，对着中年说了“再见”。
很有礼貌，但可不可以有点表情。
看着赵归离开，中年把烟抽完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，老刘，你要是给我打电话没什么事的话，小心我揍你。”
“我这里出现了一个神眷者，99%神合度的。”
“wc，多……夺少。”
“99%”“这何止是神眷者啊！
这踏马是神明亲儿子啊。
刘哥，偷偷给我送过来呗。”
“他是那个幸运儿。”
“……”“不早说，下次记得把话说完，不然我揍你，没办法了，我再往上报一下吧！”
“真是个麻烦事，挂了。”
“嘟嘟嘟。”
对方首接挂断电话。
放下手机，中年沉默的站在了窗前。
90%以上的神徒，被他们统称为神眷者。
一年能出一两个就不错了，而现在有一个99%的就在这晋城。
这至少要上交到国级了。
但赵归真的还是人吗？
他给人的感觉太像人偶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