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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潮湿的草垛上,后脑勺隐隐作痛。月光从破败的窗棂漏进来,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诡谲的阴影。空气中飘着牲畜粪便的酸腐味,还有某种焚烧艾草的苦香。

三天前,我还是国家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师,正在清理一面刚出土的秦代青铜镜。当指尖触到镜面那道闪电状裂痕时,强烈的白光吞没了整个实验室。再睁眼时,就躺在这间散发着霉味的土房里,身上粗麻衣料磨得皮肤生疼。

"先生醒了?"木门吱呀作响,少女的声音清泠如泉。逆光中只见她着素色深衣,腰间玉组佩叮咚,发髻高挽成垂云式。待她走近,我才看清那张脸——眉如远山含黛,眼似秋水横波,正是青铜镜背面阴刻的仕女模样。

她将陶碗放在案几上,草药气息氤氲:"那日先生在渭水畔昏厥,衣饰古怪,若不是这块双螭纹玉佩......"莹白掌心托着的,正是我随身携带的战国古玉。

"此乃家父旧物。"我撑起身子,青铜镜背的篆文突然在脑海中闪现——"谢氏云裳,御史中丞女"。史书记载,秦始皇三十二年,御史谢邈因谏阻徐福东渡被腰斩于市,其女没入宫中为婢。

窗外忽起喧嚣,马蹄声踏碎夜色。少女脸色骤变,迅速吹灭油灯。黑暗中,她的手指冰凉:"是黑冰台卫尉,来查私藏方士的。"急促的呼吸拂过我耳畔,"柜中有暗道......"

话音未落,门板轰然倒地。火把照亮玄甲卫兵胸前的饕餮纹,领首者举起帛书:"奉诏缉拿妖言惑众者!"寒光闪过,我本能地扑倒少女。剑锋擦着后背掠过,削断几缕青丝。

混乱中摸到腰间玉佩,我忽然记起实验室的应急手电。按下开关的刹那,炽白光束刺破黑暗,卫兵们惊恐后退:"妖、妖术!"趁此间隙,我拽着少女滚入暗道。身后传来弩箭钉入木板的闷响,暗道石门轰然闭合。

逼仄的甬道里,她发间茉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