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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二的那个中午，教室里空无一人，我趴在课桌上，抽噎声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，细细密密地流向每个角落。

“你怎么啦！黄秋雯，你怎么一个人在教室。”一个粗哑的女声突然从我头顶传来，那是变声期的女生特有的嗓音。是有人走进教室了吗？她发现了我。

对于那一天的记忆我实在是有点模糊了，我隐隐约约记得那个女生跑了出去，敲了敲不远处老师办公室的门。“怎么啦？”是班主任吴老师的声音。“老师我吃完午饭就回来拿点东西，一进教室就看到黄秋雯趴在那里哭。”那个女生有点紧张，声音不由自主地就大了起来，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。我睁开眼睛，呼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凝结后散去——老师要知道了。

没过多久，感觉有人走过来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头，我不敢抬头，怕在黑暗里太久突然面对光线会不适应。可以听出来那人是吴老师：“秋雯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”我的眼泪开始决堤，再也压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放声哭了出来。

半个小时后，我被吴老师带进了办公室。老师语重心长地告诉我，遇到事情了一定要和老师说，她会帮我的。我只是保持沉默，一直低着头，散落的头发夹杂着泪水鼻涕盖住了我的大部分脸，我把自己埋在阴影里。正当吴老师觉得我只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想要给我做思想工作时，我的嘴里挤出了几个字：“有人欺负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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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办公室里不只有吴老师，还有年级主任，我的父母，以及我的同桌，曹岩冠。

“秋雯，你确定，是曹岩冠同学用铅笔扎了你的脸吗？”这个时候我的头发已经重新绑好了，我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青紫色肿块。我微微点了点头，这个动作细微到几乎可以省略，但却足以让大家的矛头指向站在我对面的那个人。

“我没有！我都没动过她！”对面的曹岩冠着急地大喊，双眼似乎要瞪出来扑到我脸上。吴老师说：“我让班长和副班长询问了同学，他们都说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