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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山溪村笼罩在一层薄雾中,像是被轻纱轻轻包裹,树梢挂着晶莹的露珠,

空气中弥漫着松针、泥土和青草的清香。林溪提着一只破旧的藤箱,

沿着村口那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慢慢走来。她的步伐轻而缓慢,

仿佛害怕惊扰了这片土地的沉睡。远处传来几声鸡鸣,溪水潺潺流动,

像是在低语着村庄的日常。她停下脚步,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,

带着湿润草香的空气钻进她的肺里,让她疲惫的身体微微一震。她睁开眼,

看着眼前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,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。三年前,她离开这里,

满怀憧憬地奔向城市。那时她24岁,刚从大学毕业,怀揣着对未来的幻想,

挤进了编辑部的格子间。她以为,城市的灯光、咖啡机的轰鸣、永无止境的截稿日,

会带她走向她想要的幸福。可三年后,27岁的她辞了职,带着一身疲惫和一颗空荡荡的心,

悄无声息地买了张车票,回到这个几乎被她遗忘的小村子。她没有告诉任何人,

甚至没有计划下一步该做什么,只是觉得,如果不回来,她可能会彻底迷失在城市的喧嚣中。

她站在村口,望着远处被晨光染成金色的山坡,低声呢喃:“我回来了。

”老屋孤零零地立在村子西边,像一个沉默的老人。木门上的漆早已斑驳,露出底下的木纹,

像是岁月刻下的皱纹。院子里的石磨盘被杂草包围,旁边歪着一只破陶罐,

罐口还卡着一片枯叶。她推开门,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,夹杂着木头腐朽的气息,

让她皱了皱眉。母亲去世后,这里就没人住过。父亲在她十岁那年离家,

说是要去城里找活干,可再也没有回来。她走进屋子,放下藤箱,环顾四周。

墙角挂满了蜘蛛网,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桌上的茶壶歪倒着,壶嘴断了一截。

屋里的挂钟停在六点十三分,指针僵硬,像时间在这里凝固。她走到窗边,用力推开窗户,

清风吹进来,卷走屋里的沉闷。她看着院子里被阳光洒满的草地,

决定留下来——不是因为这里有多好,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里。她卷起袖子,

开始收拾。她拿起扫帚,扫去地上的灰尘,细小的尘粒在阳光中飞舞,像一群不安分的精灵。

她用湿布擦亮玻璃,窗户吱吱作响,像在***她的用力。她把母亲留下的旧木桌搬到院子里,

桌腿有些松动,走路时摇摇晃晃。她找来一块石头垫在下面,阳光洒下来,

桌面上泛起一层温暖的光泽。她蹲下身,抚摸着桌沿上的刻痕,

那是小时候她用小刀划下的痕迹,歪歪扭扭地写着“溪儿”两个字。她笑了笑,

像是和过去的自己打了个招呼。她在屋后找到一堆劈好的柴,上面爬满了藤蔓,

旁边还有一个生锈的铁锅,挂在墙上摇摇欲坠。她决定从头开始,

哪怕只是简单地给自己做一顿饭。她想,这或许是她重新找回自己的第一步。第一天,

林溪尝试生火做饭。她不会用这种老式的土灶。小时候,母亲忙着烧饭,

她只顾着在院子里追鸡抓虫,或者跑到溪边玩水,从没认真学过。她站在灶台前,

看着黑乎乎的灶膛,有些无从下手。她从柴堆里抽出一根干柴,笨拙地点燃,

火柴划了几次才冒出火苗。干柴噼啪作响,浓烟呛得她咳嗽不止,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
她手忙脚乱地扇风,试图驱散烟雾,可烟越来越浓,像是要把她赶出去。

好不容易火苗窜起来,她松了口气,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,加了水,

盯着那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发呆。她忘了盖锅盖,水溢出来,浇灭了火苗,米饭成了稀粥,

锅底还焦了一层,黑乎乎的像块炭。她叹了口气,用木勺刮下一碗,坐在院子里吃了起来。

味道苦涩,夹杂着焦味,难以下咽,可她嚼着嚼着,竟然觉得安心——至少,

这是她自己做的第一顿饭,哪怕失败得一塌糊涂。第二天,她决定再试一次。

她去村里的小集市,集市不大,几张木桌摆在路边,上面堆满了新鲜的蔬菜和土产。

卖菜的大婶一眼认出了她:“你是林家丫头吧?长得跟你妈一个样,

眼角那点笑模样一模一样。”林溪愣了一下,点点头,没多说。她想起母亲年轻时的样子,

眼角的确总带着笑,可她小时候从没注意过。

大婶乐呵呵地塞给她一捆青菜、几块红薯和两个土鸡蛋,说是送的,

还拍了拍她的手:“丫头,回来就好,别再跑了。”林溪低声道了谢,拎着菜回家。路上,

她经过一片竹林,风吹过,竹叶沙沙作响,像在低语。她停下来,听了一会儿,

觉得心里的烦躁被风吹散了些。她下定决心,要好好学做饭,不再让自己饿肚子。

她从最简单的开始。她把红薯洗干净,放在锅里煮,却忘了加水,锅里冒出一股焦味,

红薯黑了一半,硬得咬不动。她懊恼地扔掉,又试着炒青菜。她往锅里倒油,手一抖,

油放多了,热油溅出来,烫得她手背起了一个水泡。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可还是坚持炒完。

青菜炒得太老,颜色发黄,味道也咸得过分。她吃了一口,皱着眉咽下去,心里却不甘心。

第三天,她试着蒸玉米面馒头。她和面时水加多了,面团粘得满手都是;火大了,

馒头硬得像石头。她咬了一口,牙齿差点崩掉,可她还是笑了。她把失败的馒头掰碎,

扔给院子里的野猫,看着猫咪小心翼翼地舔着,她觉得自己总算有点进步。失败的次数多了,

她慢慢摸到门道。她学会了控制灶火:柴火烧得红透时适合炒菜,火苗暗下去时适合炖汤。

她开始在院子里晒柴,把湿气重的挑出来,晒干后再用。她发现,早上烧火时柴火湿气重,

烟多火小;下午晒过的柴火干爽,火苗旺得快。她甚至找到母亲留下的旧菜刀,磨了磨刀刃,

试着切菜。刀工很糟,青菜被切得参差不齐,红薯块大小不一,可她炒了一盘,撒了点盐,

吃下去时,心里满是成就感。她坐在院子里,捧着碗,看着远处的山峦,心里想:也许,

生活就是这样,一点一点试出来的。山溪村因一条小溪得名。溪水清澈见底,

底下铺满圆润的鹅卵石,水草在水流中轻轻摇曳,像绿色的丝带。小时候,林溪常在这玩,

抓小鱼、捡石头,和村里的孩子比赛谁能在水里憋气更久。她记得有一次,

她捞到一条手指长的小鱼,银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她兴冲冲拿回家,

母亲笑着帮她养在陶盆里,可第二天鱼就不见了。她哭了一下午,

母亲哄她说:“鱼儿回溪里找妈妈了。”她那时信以为真,还跑到溪边找了半天。

后来她长大了,溪水就成了记忆里模糊的一抹影子,再也没回来过。某天清晨,

她提着篮子去溪边洗菜。天空刚蒙蒙亮,溪面上漂着一层薄雾,像一层轻纱。她蹲下身,

把青菜放进水里搓洗,水流冰凉,激得她手指发麻。她低头时,注意到水底有东西在闪光,

像埋藏的秘密。她卷起裤腿,踩进溪水,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,凉意顺着脚踝爬上来。

她弯腰伸手捞上来,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铁盒,盒盖被水泡得有些松动,边缘还长了青苔。

她找了块石头敲开,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条和一枚铜戒指。纸条上是母亲的字迹,

笔迹有些歪斜:“溪儿,若有一天你回来,别忘了抬头看看天。”后面还有一行小字,

几乎模糊不清:“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。”林溪愣住了。她抬头,天空湛蓝,

几片白云缓缓飘过,远处山峦的轮廓柔和而安静,像一幅静谧的画。她忽然想起,

小时候母亲常带她来溪边,教她认野菜,讲些琐碎的小事。

母亲会指着一丛车前草说:“这能止血,下次摔跤了记得用。

”又会指着一片蒲公英说:“这能泡茶,清火的。”那时的她总嫌母亲啰嗦,

觉得这些事没用,扭头就跑去玩。她还记得,母亲曾在溪边教她编草环,

她笨拙地叠了好几次才学会,编好后戴在头上,母亲夸她像个小公主。她那时笑得开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