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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稠的业障在黑雾中翻涌,将月光染成污浊的紫红色。我握紧和璞鸢的手在颤抖,枪尖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血——等等,夜叉会流血吗?

"金鹏,你还在犹豫什么?"浮舍师兄的四条臂膀舒展如魔神,雷霆在他肩头凝成咆哮的麒麟。但那双我曾仰望千年的眼睛,此刻正流淌着沥青般的黏液。

记忆幻境开始崩塌,天空裂开蛛网状的纹路。五百年前层岩巨渊的地脉轰鸣穿透时空,我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。业障结晶正在啃食仙骨,就像当年它们吞噬浮舍那样。

"看着我!"浮舍的怒吼掀起气浪,他脖颈处的傩面已经和血肉融为一体,"杀了我,然后带着这份业障继续苟活?这就是帝君赐予夜叉的慈悲?"

和璞鸢突然变得重若千钧。我想起被业障腐蚀的最后时刻,浮舍用最后两条手臂死死钳制住我,把汩汩沸腾的魔神残渣灌入我的喉咙。他说夜叉不该孤零零上路。

紫色电光劈开混沌,浮舍的攻势裹挟着地脉深处的呜咽。我旋身躲过雷暴,枪杆擦过他心口时溅起的却是琉璃花瓣。那些花瓣在触碰到业障黑雾的瞬间,突然绽开成半透明的记忆残片——

"浮舍大人又偷喝帝君的酒啦!"应达的笑声清亮如铃。

"腾蛇太元帅的威名,岂会被三坛桂花酿所累?"伐难在石桌上摆开新的酒盏。

弥怒的笔尖停顿在傩面设计图上:"你们吵到我研究新式面具了。"

雷霆骤然停滞。浮舍残缺的傩面上,有透明的水迹冲开污血。我趁机将和璞鸢刺入他胸前的晶簇,却听到自己喉间发出幼雀般的悲鸣。原来在记忆最深处,我始终是那个被魔神折断翅膀的金鹏。

"做...得...好..."浮舍的六臂依次化作飞灰,最后消散的是轻拍我发顶的那只右手。业障晶簇轰然炸裂,无数记忆光点如逆飞的流星升上夜空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