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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妈向我们宣布:她又怀孕了。

外婆摩挲着她的肚子嘴里不断祈祷这胎是个男孩,舅妈乐呵呵保证:“妈,你放心吧,这次肯定能让你抱孙子”。

他们一家三口喜气洋洋,只有我躲在厨房不敢出声。

因为我知道舅妈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孩子,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怪物。

1舅妈流产后肚子空了大半年,今天突然拿了一份检查单回来,喜气洋洋往桌上一放。

“新强,妈,我又怀孕了,快三个月了。”

我被舅妈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手一抖,差点摔了盘子。

外婆拿过检查单,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连点头:“能怀就好,你可得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孙子。”

舅妈乐呵呵保证:“妈,你放心吧,这次肯定能让你抱孙子”。

外婆一家重男轻女,为保舅妈一举得男,这些年不知道打了多少女胎。

前几天我买菜回来还听到外婆在楼道里对着张婶抱怨,嫌弃舅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。

“余葵就是个没用的,结婚快十年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了。

要不是她能挣钱,我早就逼着我家新强和她离婚了。”

‘扑通’一声,惊得外婆和张婶齐齐转头看到站在门边面色苍白的舅妈。

张婶尴尬地走了,与我撞了个正着,她讪讪道:“轻轻又出去买菜啊。”

我点点头,只见外婆没半点心虚掐腰对舅妈说:“怎么,我还说错了吗?余葵,不是我说话难听,你四处打听打听哪家的媳妇儿不得生儿子?”舅妈崩溃得捂脸哭着跑出去,外婆冷哼一声,拧着我的耳朵边往家里走边数落:“你个小白眼狼,买完菜不赶紧回来还偷听我们说话,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赶出去!”后来,舅妈红着眼回家,在饭桌上又被外婆数落一顿,而现在她们乐作一团,看不出半点隔海。

只有我心里不住发冷,因为,我知道舅妈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外婆期待已久的大胖孙子。

昨天半夜,我想起来洗好的米没下锅,打着哈欠走到厨房门口,就看到里面有微弱的光亮。

我以为是有小偷行窃,瞧瞧往门缝里开,不想撞见恐怖的一幕:舅妈正捧着一团血肉模糊不断蠕动的肉球往自己的肚子里塞,砧板上还放着滴血的刀,地板砖上更是滴滴答答撒了一地的血水。

我整个人都傻了,指甲使劲掐进手心才没喊出声。

目光扫视到垃圾桶旁边的黑色塑料袋上,那是她白天遮遮掩掩带回来的。

我当时还想讨好地要帮她拎,却被她不耐烦地赶去厨房。

我看着着惊悚的一幕,屏住呼吸手脚发抖地回了卧室,一闭眼就是舅妈诡异又狠绝的笑。

我想了一夜措辞,也没想好怎么告诉外婆和舅舅,我不禁怀疑会不会是我看小说看魔怔了,脑子出现臆想了。

作为家里的累赘,他们早就想把我赶走,万一是我看错了,舅妈肯定会把我扫地出门。

我纠结了一天,舅妈却抢先一步开口,验证了昨晚那一幕的真实。

我想冲出去挑破一切,脚还没踏出厨房就听到外婆的喊声。

“轻轻,你这丫头死哪去了,怎么端菜都这么慢!”“就是,老子我一天天养着你是吃白饭吗?”舅舅附和着。

冲到嗓子眼儿的话,被我生生咽进了肚子里。

舅妈就算真生出个怪物,也是他们活该!2舅妈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,外婆照常找熟人问了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。

得知是大胖孙子时,外婆欣喜若狂。

“我们老郑家总算是有后了,余葵,你可要多吃点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。”

外婆扭头戳着我的脑袋道:“轻轻,你要好好伺候你舅妈,要是你弟出一点事儿,我非得把你脑袋拧下来。”

我垂着眼说知道了,外婆又让我去买条鱼给舅妈补补。

“妈,我不爱吃鱼。”

舅妈道。

外婆摆手让我赶紧去,对舅妈道:“孩子吃鱼聪明,为了孩子也得吃,你看看轻轻那个脑子,就是因为胎里不爱吃鱼现在才笨得要死。”

我在菜市场转悠遇到了同样出来买菜的张婶,她得知舅妈怀了个男孩后,竟比外婆还要高兴,不但热络地帮我砍价买了条大鱼,又给我塞了一盒她铺子里的糕点。

我说不要,她说:“是给你舅妈吃的,又不是给你吃的,快拿回去。”

张婶不放心叮嘱道:“千万要让余葵吃,对孩子好。”

果不其然,舅妈对我熬得鱼汤半点兴趣也没有,外婆舅舅齐上阵才给她灌进去半碗。

哪知道,舅妈刚咽下的脸就白了,立马跑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。

外婆扔了筷子对着我劈头盖脸骂:“好好一条鱼硬生生让你糟蹋了,我不是告诉你怎么熬才好吃吗?”“我就是按你说得熬的。”

“胡说!”舅舅扶着脚步虚浮的舅妈出来,外婆跑过去搭手:“余葵啊,你多少吃点,孩子经不得饿。”

“轻轻拿回来的糕点挺好,我吃那个吧。”

张婶的糕点做得很合舅妈胃口,是舅妈现在唯一能吃得下的东西。

外婆嘴上嫌弃没营养,但还是风雨无阻让我去张婶铺子里买。

张婶好像能掐会算,不管我什么时候过去铺子里总会有那种舅妈喜欢吃又不常见的黄糕。

在黄糕的加持下,舅妈的肚子也跟吹气球似越来越大,冷不丁什么时候就能炸开。

外婆对此觉得很高兴,动不动就念叨:“肚子大点好,孩子长得壮实。”

“可舅妈的肚子也太大了。”

外婆瞪了我一眼:“胖点有福气,你以为都跟你似得生下来跟个小猴一样,没福又克亲。”

“我才没有克妈妈,妈妈明明是被你害死的!”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外婆拿起鸡毛掸子冲着我就是两下,看到我闪躲更是气急败坏满屋子里追着我打,一不留神她就扑到从卧室里出来的舅妈身上。

两个人一块倒下,外婆狠狠砸在舅妈的肚子上。

舅妈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怎么回事,脸上唰一下就白了,捂着肚子哀嚎。

外婆急得六神无主,竟然冲着舅妈肚子跪下了,口里念念有词。

“大孙子,你千万别怪奶奶,要怪你就怪你姐,都是她害你。”

神奇的一幕发生了,舅妈的哀嚎声竟然慢慢小了,外婆喜出望外摸着舅妈的肚子,直喊大好孙子。

我吓得腿软差点坐到地上,舅妈肚子里怀得可是个活生生的怪物,炎热的盛夏我硬是惊出一身冷汗。

舅妈惨白着脸色冲我发笑,渗人得好似鬼怪。

“轻轻,我饿了,你再去买两盒黄糕。”

3半夜我起身喝水,看到厨房里有微弱的灯光,隐隐出来说话声。

理智告诉我赶紧回去,好奇心却驱使我走过去偷偷看一眼。

就这一眼,吓得我魂儿都飞了。

舅妈脸上挂着渗人的笑,手里拿着一条条蠕动的虫子往嘴巴里塞。

每吃一条,她就摸摸又大又圆的肚子,随即就肚皮上就印出一个清晰的小手,像是在击掌祝贺。

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?疑问刚涌上心头,我就注意到桌上打开的糕点盒子,那里面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
今天我去张婶铺子时,舅妈爱吃的那种圆圆的黄糕没了,张婶给我拿了另一种白糕,说这是她新研发的糕点,比之前的黄糕更好吃。

我本来不想买的,可架不住张婶的一再劝说,再加上我想到要是两手空空回去,肯定又会被舅妈骂,就硬着头皮买了两盒。

好在张婶没骗我,白糕确实比黄糕更合舅妈的心意,她一拿到手就当着我们的面迫不及待就吃了大半盒,连晚饭都吃不下了。

哪知道,她吃的根本就不是糕点,而是一条条活生生的虫子!看着她享受的表情,我心里又惊又怕,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,泛起一阵阵恶心。

我紧紧捂住了嘴巴,放轻呼吸,弯着腰想立马跑回卧室。

哪知道,我才转身厨房的门就被舅妈‘唰’得一声拉开,她嘴巴还残留着半截虫子尸体,随着她嘴巴的咀嚼一点点消失。

她朝我咧嘴一笑,说话间我仿佛能问到她嘴巴里溢出的腥臭味。

“是轻轻啊,跟弟弟打个招呼。”

她用才拿过虫子的手拉过我的手,按在她尖尖鼓鼓的肚子上,里面的小怪物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,激动地不断和我打招呼。

“好孩子,你也喜欢姐姐是不是?不急,很快你就能出来找姐姐玩了。”

小怪物听了,拍打地更激烈了,我被按在舅妈肚子上的手甚至能感受到冰凉的温度。

“舅、舅妈,我、我”舅妈凑近我,属于虫子独有的腥臭味在我鼻尖弥散开:“轻轻刚刚看到了什么?”我被吓得身子颤抖几下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舅妈的脸越凑越近,我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
再次醒来是被早起的舅舅踢醒的,他道:“你不好好睡床上,跑到厨房门口睡干什么!”我顾不上他的话,赶紧爬起来摸摸胳膊捏捏腿,发现没缺什么后松了一口气。

舅舅不耐烦地又踢了我一脚:“都几点了,饭也不做,你翅膀是越来越硬了。”

我想起昨晚恐怖的一幕,拉着舅舅低声道:“舅舅,舅妈她”“轻轻,你偷偷在和你舅舅说什么呢?”舅妈推开房门打着哈欠出来,她红润健康的面容和昨夜苍白诡异的脸庞判若两人,让我心生恍惚,难道真是我夜游吗?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
舅舅说:“这丫头一大早上就神神叨叨,你离她远点,别让她毛手毛脚碰了你。”

舅舅的嫌弃让我如蒙大赦,舅妈轻声细语道:“我看轻轻就很好,以后咱们儿子说不定还指望着轻轻。”

舅舅不知想到了什么,看得我眼神让我心里发毛。

很快,我就知道舅舅的打算了,他给我相了门好亲事,想把我卖了换奶粉钱。

对方是舅妈的远亲,人又老又丑,打量我的眼神就和打量牲口一样。

我听了几句就求外婆别把我嫁出去,她嘴上答应了转身就表示要加彩礼。

舅妈坐在主卧床上,朝我招手:“轻轻来,舅妈给你想个好主意。”

4“补充营养?”舅妈不是对我做得菜视若无睹,只喜欢吃张婶铺子里那些来路不明的糕点吗?舅妈道:“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?”我连连否认,不禁后退几步。

舅妈说:“你弟弟一天比一天大了,我得吃点荤的补充营养,轻轻,你愿意帮我吧?”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讨价还价声让我纠结着点了点头,舅妈招我上前在我耳边低语几句,吓得我一***跌坐在地上。

入夜后,舅妈敲开了我的门,捂着嘴递给我小半瓶鲜血让我混着厨房里剩下的糕点回锅重蒸。

她交待完就跑去厕所大吐特吐,不知道是孕吐的正常反应还是闻不了血味。

透过门缝,我隐隐约约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舅舅,我心中升出一股恐惧,手不由放到门把手上,想进去看看舅舅的死活。

下一秒,一只苍白的手从旁边伸出,冰凉的触感落在我手上让我差点惊叫出声,扭头对上舅妈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“轻轻想干什么?”我摇摇头,夹着尾巴灰溜溜进了厨房。

按照舅妈的指示,把白糕和血在盘子里混匀,还没放上蒸锅一条条白糕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条条的虫子。

我不敢多看,闭着眼睛放进锅里,盖上锅盖。

等了七八分钟后,锅里渐渐没了动静,我眯着眼小心翼翼揭开锅盖,只见盘子里的血一滴不剩,原本雪白的虫子却变成让人害怕的赤红色,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味。

沙发上玩手机的舅妈迫不及待推开我,顾不上烫直接捏起一条扔到嘴里,沉醉地表情好像在吃山珍海味。

我看得心头泛起恶心,呼吸间都感觉带着黏稠的血腥味,舅妈不以为意拿着虫子在我面前炫耀似晃悠两下,美美吞进肚子里。

她肚子里那个小怪物也不断地伸手伸脚,薄薄的睡衣印出一个个小孩子手脚印记。

“怕什么,这可是你弟弟,你们老郑家辛苦求来的男娃。”

月色透过玻璃窗照在舅妈惨白的脸色,与鲜红的唇色构成鲜明对比。

我就算没生过孩子,也知道正经孕妇是不会吃拌了自己男人鲜血的虫子。

“舅、舅妈,你不、不觉得这不太对劲吗?”舅妈用带血的手指在我脸上掐了一把:“你懂什么!张婶说了,怀男娃就得辛苦些。”

“可、可”张婶的话真好使,她自己的儿子怎么还会死?“把这些都收拾了,要是你敢乱说,有你好看的!”不到半个月,舅舅的精神头就萎靡了许多,眼下青黑,脚步虚浮,摇摇晃晃地让人觉得指不定什么时候倒下就起不来了。

我生怕哪天舅妈和小怪物把舅舅吸干了,提心吊胆劝了舅妈几句。

舅妈摩挲着肚子想了一会儿,让我去请张婶过来。

我去张婶铺子里时,她正在织一件天蓝色的小衣服,听闻我的来意后,她立刻放下毛衣要随我出去。

我心中一动,打量着还未织完的婴儿衣,一个丧夫丧子的女人做什么小孩子衣服?舅妈热络地迎张婶进门,张婶满脸挂着笑去摸舅妈的肚子,眼神比外婆更热切。

听舅妈说起舅舅的情况,她不自觉耸了耸眉毛,流露出不成器的嫌弃。

“新强的身体实在不行了,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,再取血我真怕出什么事儿。”

张婶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儿,舅妈会意一把拉过我。

“轻轻她年轻,又是孩子的姐姐,你说用她行不行?”我忙推辞:“不行不行,我不行的。”

“为了你弟弟,你就不能做出点牺牲?”张婶在舅妈的期待中摇了摇头:“余葵,我不是说了吗?必须要直系血亲才行,轻轻她一个外嫁女的孩子,可不能玷污了孩子。”

张婶枯瘦的手按在舅妈肚子上,惹得里头的小怪物生龙活虎做出回应,比每晚舅妈吃下赤红虫子时的反应更激烈。

舅妈不觉有异,只求着张婶赶紧想个主意。

张婶叹了口气,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,引导着舅妈把主意打到了外婆身上。

“那我妈呢?她是孩子的奶奶,这总行了吧?”得到张婶肯定的回答,舅妈心满意足地让我送张婶出门。

我默不作声把张婶送到楼下,在她要走时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,张婶和气的面容一瞬变得有些扭曲,搓着手装糊涂:“轻轻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5小怪物七个月时,舅妈肚子大得离谱,连一直盼着大胖孙子的外婆都有些心惊。

她倒不是担心舅妈,只是怕舅妈肚子小耽误了小怪物的生长。

外婆颤颤巍巍坐在沙发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