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五岁记事那年,父母离婚。
我的抚养权归母亲,从此以后,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名义上的父亲。
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母亲用她单薄的肩膀独自撑起了我的天空。
她每天辛勤劳作,日子却依旧过得捉襟见肘。
于是,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,母亲与姥姥商量要将我留在这里,她出去打工。
而我还在外面和同村的孩子在山坡上玩,只是隐隐看到一辆面包车驶出村口,月光闪烁,映照着我怦怦跳动的心。
那一刻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生命里悄然离去,带来一阵莫名的难过。
夜风轻轻拂过,扬起我耳边的发丝,却吹不散心头的沉重。
村口的那条小路,蜿蜒着伸向远方,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。
面包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视野中,只留下身后一地扬起的尘土,和我心中无尽的思绪。
月光如水,洒在我的身上,却无法温暖我那颗渐渐冷却的心。
我试图抓住那份失落的感觉,却如同握紧一把流沙,从指间无声地滑落。
是什么让我如此难过?
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,还是对失去的惋惜?
或许,两者兼有之。
像是想到了什么,我发疯了一样没命的往家跑,门前的老槐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,仿佛在默默地守候着我。
推开家门,只有姥姥一个人,姥爷外出做工还没有回来,而母亲,不在。
“妮儿,你妈妈为了给你好生活出去打工了…”我没等姥姥说完,就甩门而出。
我恨她们。
这是我得知这一消息时的第一感受。
小小的年纪不懂什么是为我好,只是一味自私的认为被抛弃了,没有和我商量的擅自离开。
于是,我也成为了村里留守儿童的一员。
像是为了报复什么,我慢慢的将内心封锁出来,像一个野孩子,整日与村里的男孩子刨土奔跑。
因为力大无穷,所以很快我便成为了一众小孩里面的孩子王。
和清溪认识是一个下午。
我照常在家里吃午饭,慌慌张张跑来几个小孩寻求帮助,无非是谁家小孩被揍了让我去找回场子。
饭还没吃完,我便仗义的出门了。
清溪是另一个帮派的孩子王,虽然很久之前我便听过她的名号,但是我从没见过她。
原以为她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