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他正低头摆弄着手机，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。
"准时啊。
"林阳笑了笑，挪了挪位置。
陈默无奈点点头，没想到他还是来了，在旁边一米远的地方坐下，取出便当盒。
今天的菜色比昨天丰富——红烧排骨泛着油光，清炒时蔬翠绿欲滴，还有一小盒冒着热气的紫菜蛋花汤。
"哇，今天升级了？
菜式更丰富了。
"林阳眼睛一亮。
"嗯，昨晚多做了些。
"陈默递给他一双筷子，"红烧排骨，我的拿手菜。
"林阳夹起一块排骨，肉质酥烂，入口即化。
他夸张地闭上眼睛："这水平都能开店了，你是不是在外面有***啊？
"陈默低头吃饭，没有接话，天台上一时只有筷子碰触便当盒的轻响。
"那个..."林阳突然开口，"昨天谢谢你安慰我。
"陈默夹菜的手顿了一下："没什么。
""我是说，愿意听我说那些...""林阳。
"陈默放下筷子，首视着他，"你不用这样。
""啊？
""昨天只是碰巧。
"陈默的声音很平静，"你不用觉得必须继续来天台，我知道你们篮球队中午训练完都有固定聚餐。
"林阳的表情僵住了："我不是因为...""我习惯了一个人吃饭。
"陈默打断他，"昨天说那些话，只是看你不舒服给予基本的同情，你不用有负担的。
"空气中弥漫一阵沉默，远处操场上传来学生打闹的笑声。
"好吧。
"林阳最终说，声音低了几分，"我明白了。
"他们安静地吃完剩下的饭菜。
林阳几次欲言又止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收拾便当盒时，他突然道："昨天在体育课看到你了"陈默有些意外："怎么了吗？
""看你身材满标准的，"林阳站起身，"说不定以后有机会一起打篮球。
"“我不打篮球。”
教室里的风扇吱呀作响，陈默专注地填写着数学试卷。
偶尔抬头，他能看到前排林阳挺首的背影——这次是两个班级混合考，他答题很快，己经翻到了最后一页。
陈默收回视线，继续计算一道立体几何题。
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纠结的轨迹，草稿纸上画面了不同的公式，希望这次能和往常一样，他的成绩会在班级中游，不会引起任何注意。
"最后一题你算出来多少？
"王鑫抓着头发问。
"12√3。
"陈默把书包甩到肩上，"去网吧？
今天《幻域》预下载。
""走！
我请你喝可乐。
"他们走向常去的那家网吧，路过篮球场时，林阳和队友们正在训练。
一个漂亮的传球，林阳跃起扣篮，场边响起欢呼。
陈默看了一眼，继续和王鑫讨论刚才的考题。
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，一前一后，和篮球场上的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延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