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检测舱里，金属环在太阳穴处发出冰凉的嗡鸣。透过观察窗，能看见教导主任正在记录表上勾画，他胸前的铜制校徽随着动作折射出暗红色的光。
"林河，存在值21.7。"机械音响起时，前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。我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，那些半透明的丝线又开始在皮肤下游走——自从三天前在旧图书馆找到那本《空蝉录》，这些光丝就越来越清晰。
"根据《存在保全法》第三章第七条..."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变得粘稠，我抬头看见他的轮廓正在融化，猩红的沥青从眼眶滴落，在白色衬衫上晕开大朵血花。整个教室的墙壁开始渗出铁锈，吊灯化作下垂的钟乳石状晶体。
冷汗浸透后背的瞬间，那些异象又消失了。前排的苏晓转过头来，她耳后的皮肤正在龟裂，露出下面齿轮咬合的金属结构。"你看到了对不对？"她嘴唇未动，声音却直接刺入耳膜，"放学后别走，地下三层女厕。"
检测舱突然剧烈震动，我的太阳穴传来灼烧般的疼痛。观察窗外，两个穿着铅灰色防护服的人架走了王宇，他的校服正在褪色，从袖口开始逐渐变成灰白的大理石纹路。当他的脸转过我所在的舱室时，我惊恐地发现那张脸上没有五官，只剩下一片光滑的平面。
"本次检测结束，请有序离场。"广播响起的瞬间，苏晓已经消失不见。我的课桌抽屉里多了一枚青铜钥匙，表面布满眼球状纹路。钥匙接触掌心的刹那，那些游走的光丝突然绷直，在空气中勾勒出地铁线路图般的银色轨迹。
深夜十一点，我站在废弃的南郊线站台。钥匙插入检票机的瞬间，铁轨尽头亮起幽蓝的冷光。隧道墙壁上布满血管状的凸起，随着列车逼近的频率不断收缩。当车厢门滑开时，我看见镜面般的金属内壁上，映不出自己的倒影。
"欢迎来到虚界。"苏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她坐在车厢角落，手里把玩着一枚六面晶体。我这才发现她的影子是逆时针旋转的漩涡，而我的影子——原本该有影子的地方，悬浮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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