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 章 学长你是冰块吗?总是冷淡淡的

盛夏光至 王萎 2025-04-30 17:59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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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灯在午夜十点准时亮起,怀安抱着洗漱包从浴室出来,发梢还滴着玫瑰味洗发水的水珠。

慕言坐在书桌前整理军训计划表,白衬衫换成了黑色针织衫,腕间银铃随着翻页动作轻晃,在寂静的寝室里荡出细碎的响。

“学长,好巧呀!”

怀安故意拖长声音,拖鞋在地板上蹭出沙沙的响。

他盯着慕言后颈露出的一小截皮肤,忽然想起白天在走廊里,这人转身时阳光切过眉骨的样子。

慕言翻页的手指顿了顿,从镜片上方瞥他一眼:“嗯。”

怀安咬了咬牙刷柄,忽然凑近对方书桌——慕言的笔记本上画着军训方队示意图,右上角用铅笔写着“怀安”二字,后面跟着个问号。

“早上确实我有点冒犯,”他把牙刷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,“求学长别给我记大过,我还想加入学生会呢。”

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斜斜的线,慕言忽然轻笑一声,喉结在针织衫领口处滚动:“下不为例哦,学弟。”

他侧头时,银铃扫过怀安手背,凉丝丝的触感让少年人猛地缩回手。

“但学长,”怀安把洗漱包砸在自己床上,跪坐在床垫上盯着慕言的侧脸,“我对你的一见钟情是真的。”

钢笔尖在“方队”二字上洇开墨点,慕言垂眸吹了吹纸面,声音比中央空调的风更冷:“学弟,我查早恋的。”

他忽然转头,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“你是想让我记你的名字吗?”

怀安被他盯得耳尖发烫,却梗着脖子不退:“学长你长得真是冷清,说话也冷淡淡的,”他忽然伸手戳了戳慕言的针织衫袖口,“你是冰块吗?

捂不热吗?”

慕言的睫毛猛地颤了颤,迅速别过脸去。

怀安看见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,却被对方下一秒的动作盖过——慕言抓起桌上的保温杯,指尖擦过怀安膝盖:“早点睡,明天7点军训。”

“别岔开话题!”

怀安急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,膝盖磕在床沿发出闷响,“学长你还没回答我——”“可能吧。”

慕言的声音闷在马克杯里,他喝了口温水,喉结滚动的频率快得异常,“先睡。”

怀安盯着他攥着杯子的手指,忽然想起白天在走廊里,这人扯自己衣领时,指腹擦过锁骨的触感。

“那学长,”他忽然跪行到床沿,离慕言的书桌只剩半米距离,“我可以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吗?”

钢笔在计划表上划出长长的斜线,慕言猛地合上本子,转身时带起的风掀乱怀安的刘海:“先进学生会再说。”

“学长你觉得我得用什么方式追你,”怀安的膝盖抵在书桌边缘,声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气势,“才能追到?”

慕言望着少年人泛红的眼尾,忽然想起下午在办公室,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怀安签名上的样子——那行字像团燃烧的火焰,和眼前人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辙。

“我这么惹学弟喜欢?”
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哑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克杯边缘,“得一天告三次白呀。”

“那我死缠烂打能追到你吗?”

怀安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慕言的针织衫,忽然闻见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味,混着刚洗完澡的皂角香。

慕言的身体瞬间绷紧,他猛地往后仰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:“学弟,”他盯着怀安发梢滴落的水珠,喉结滚动得几乎要失控,“麻烦别每天想着恋爱、追人。”

怀安忽然泄了气, 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:“学长你好难追啊……”寝室陷入寂静,只有中央空调的嗡鸣和慕言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。

怀安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,正要翻身关灯,忽然听见极轻的一声笑,混着针织衫摩擦的窸窣响——慕言站在他床边,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银铃几乎要碰到怀安鼻尖。

“那就放弃。”

慕言的声音低得像深夜的风,却在尾音处轻轻扬起,“我讨厌死缠烂打的,那种人很烦。”

怀安忽然从床上弹起来,鼻尖差点撞上慕言的:“才不会!”

他盯着对方泛红的耳尖,忽然福至心灵地伸手拽住针织衫下摆,“我再想个招数就是了……比如……”“先睡。”

慕言猛地转身,却被怀安攥着的衣服扯得一个踉跄,银铃“叮”地撞在床架上。
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,却仍用最冷淡的语气开口:“小学弟,”他顿了顿,侧头时月光刚好落在唇角,“晚安。”

怀安望着慕言几乎是逃回自己床上的背影,忽然笑出声。

他摸了摸被银铃撞到的额头,指尖还残留着对方针织衫的柔软触感。

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,床头的小夜灯在慕言床帘上投出模糊的影子——那影子动了动,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响,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。

怀安躺在床上,盯着上铺的床板轻笑——这冰块,好像有点发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