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将我和女儿乔装打扮,扔到了征战六年不曾回家的少帅丈夫姜邵霖兵营前。
我向姜邵霖求救,可是他不光没认出我,还一鞭子抽在我的身上。
“哪来的特务,以为装成这样,老子就发现不了你们的身份吗?”一鞭又一鞭抽下来,我身上早已皮开肉绽,泛着撕心裂肺般的疼。
曾经爱我如命的姜邵霖,此时却搂着与我有几分相像的八大胡同头牌,笑着将烈酒浇在我的伤口处,欣赏着我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他一脚将我踹向一旁,眼神冰冷开口:“说出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,不然老子活剐了你!”我流着眼泪用手比划,想要解释,可是他一刀抽在了我的嘴上,牙齿混着喉间的鲜血立时吐了出来。
女儿认出他是与我一同拍婚纱照的男子,颤抖着身体护在我身前。
“阿娘说错了!你是坏爹爹!我讨厌你!”1女儿话音刚落下,姜邵霖便抬起脚,猛然将女儿踹倒,眼神冷漠道:“老子有女儿,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贱种来喊老子爹。”
女儿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,嘴角喷出一口鲜血,躺在地上已然是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六年前,华北遭日寇侵扰,姜邵霖带兵征战,彼时女儿尚在襁褓之中,他只匆匆看了女儿一眼,便奔赴战场。
他答应我,等他回来,必然会给我一个太平盛世,让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。
可现在,我们的女儿却差点被他亲手杀害!姜邵霖还想抬脚,我立刻抱住了姜邵霖的腿,哭着求他收手。
却因为舌头被割掉,只能发出“咿咿呀呀”难辨的声音。
他动作忽然顿住,眼神仔细打量我的脸庞,下意识感慨道:“这个声音,怎么那么像卿卿?”我眼神中迸发出猛烈的希望,可下一秒,姜邵霖身后的女子忽然开口,语气软糯道:“少帅忘了么?夫人现在还在赶来的火车上,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姜邵霖瞬间收回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,安抚地拍了拍女子的手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我想抓住姜邵霖的裤脚,让他再仔细看看,我就是他的卿卿。
却不想女子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我浑身冰凉。
女子开口道:“少帅,你刚刚说那个小贱种不配喊你爹,那玉溪腹中的孩子,是不是可以唤少帅一声爹爹?”姜邵霖瞬间沉了脸,抬手扇了玉溪一巴掌,瞬间,玉溪白嫩的脸庞变得红肿。
“少帅府中,只有我夫人生的孩子,才配叫我爹爹。
玉溪,找清楚你的定位,你不过是老子养在军营中怀念夫人的消遣,也配让你腹中的孩子成为少帅府的小主子?”我看到玉溪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与怨恨,没来由的,一抹惊慌涌上心头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就听见玉溪的声音响起,“玉溪可以为少帅打掉这个孩子,但是,既然有人将特务送到了咱们这里,为了少帅的安全起见,不如让这个小特务去当敢死队吧!”姜邵霖掐了掐玉溪腰间的软肉,开怀大笑起来,“不愧是跟着老子在军营中的女人!就是有种!不过到底是女人,手段还是太简单了些。”
说罢,姜邵霖对左右两边的手下吩咐道:“给我把这个小特务的一条腿打断,再丢到敢死队里面当先锋!”彻骨的寒意瞬间将我包裹,敢死队,那是两军开仗前夕,放出一些老弱病残之人充当敢死队,为后面的士兵挡下第一波攻击的存在。
现在,姜邵霖竟然要送我们的女儿去当敢死队!还是打断一条腿的敢死队!女儿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