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峰把车钥匙拧得咔嗒响，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两道水痕。
副驾上的刘小梅早把湿外套甩在后座，正翻着一沓泛着油墨味的资料，发梢的水珠子滴在吕峰的真皮座椅上。
“青石巷清末是乱葬岗，民国时修了条石板路镇阴，可每到七月半——”“打住。”
吕峰踩下油门，“我开夜班的，听这些比你奶奶讲得还全。”
“那十年前你爸妈出车祸那天呢？”
刘小梅突然把一张泛黄的老地图拍在中控台上，“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，冥门大开。”
吕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顿住。
雨刷器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，他想起手机里那条匿名短信，想起照片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。
手机在裤兜震动，是曹阳的号码。
吕峰接起来，只听老刑警的大嗓门炸在耳边：“吕半仙，赶紧来市殡仪馆！
停尸间监控邪门了，尸体自个儿坐起来，监控画面首接黑了！”
“不去。”
吕峰把手机拿远，“上次你说帮你抓小偷，结果是给跳楼的冤魂引路——”“那尸体左手腕有个梅花胎记！”
曹阳压低声音，“和三个月前失踪的女大学生一模一样。”
吕峰的手一抖。
三个月前他在护城河捞水鬼时，确实见过那姑娘的寻人启事。
他瞥了眼刘小梅，对方正举着相机对准他，镜头闪着红光。
“二十分钟到。”
吕峰咬着牙挂断电话，猛打方向盘，“坐好了，撞坏你相机我不赔。”
殡仪馆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刘小梅举着相机东拍西拍，吕峰却盯着门柱上褪色的黄符——那是用公鸡血画的镇阴符，现在边缘焦黑，明显被人动过手脚。
守夜的赵婆婆正蹲在门房里烤火，见他们进来，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：“小吕啊，可算来了！
昨儿后半夜有人翻后墙，偷了停尸柜第三层的阴气香灰！”
“香灰？”
刘小梅凑过去，“那不是用来——”“镇尸的！”
赵婆婆猛地抓住她手腕，指甲掐得生疼，“那具尸体死不瞑目，得用香灰压着怨气！
现在香灰没了……”吕峰盯着赵婆婆发抖的手。
老人的袖口露出半截红绳，绳上系着枚铜钱——那是避邪用的，但铜钱泛着青，分明被怨气浸过。
他不动声色抽回刘小梅的手：“带我们去停尸间。”
停尸柜第三层的抽屉拉开时，有腐臭味混着腥气窜出来。
吕峰捏着鼻子凑近，只见尸体七窍渗出黑褐色液体，指甲盖紫得发黑。
他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《玄黄镇鬼谱》，快速翻到“引魂篇”——七窍流黑水，正是被引魂香唤醒的征兆。
“凶手懂行。”
吕峰合上书本，“引魂香要在子时前烧完，不然怨气收不回。”
刘小梅举着相机记录：“那现在——”“我放消息说尸体转移了。”
吕峰扯下门柱上的旧符，“后巷的槐树阴气重，凶手肯定来这儿找。”
后巷的路灯忽明忽暗。
吕峰躲在槐树后，符纸在掌心捏出褶皱。
刘小梅缩在他旁边，相机调成静音模式。
风卷着纸钱刮过脚面，远处传来铁门晃动的吱呀声。
“出来吧。”
吕峰猛地甩出一张火符，照亮了墙角的影子。
穿警服的林浩举着手走出来，警帽下的脸白得像张纸：“我姐三年前……在青石巷失踪。”
他喉结动了动，“我考警察，就是为了查这些邪门案子。”
吕峰刚要说话，背后的风突然变了。
有檀香混着雨水味飘过来。
林浩的瞳孔猛地收缩，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。
吕峰转身，看见路灯下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，金丝眼镜反着冷光，嘴角挂着十年前照片里那个笑。
“吕师傅。”
男人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，“别来无恙。”
吕峰的后颈汗毛全竖起来。
他听见刘小梅的相机“咔嚓”一声，却挪不开眼睛——男人背后的阴影里，停尸间的方向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。
副驾上的刘小梅早把湿外套甩在后座，正翻着一沓泛着油墨味的资料，发梢的水珠子滴在吕峰的真皮座椅上。
“青石巷清末是乱葬岗，民国时修了条石板路镇阴，可每到七月半——”“打住。”
吕峰踩下油门，“我开夜班的，听这些比你奶奶讲得还全。”
“那十年前你爸妈出车祸那天呢？”
刘小梅突然把一张泛黄的老地图拍在中控台上，“那天正好是七月十五，冥门大开。”
吕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顿住。
雨刷器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，他想起手机里那条匿名短信，想起照片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。
手机在裤兜震动，是曹阳的号码。
吕峰接起来，只听老刑警的大嗓门炸在耳边：“吕半仙，赶紧来市殡仪馆！
停尸间监控邪门了，尸体自个儿坐起来，监控画面首接黑了！”
“不去。”
吕峰把手机拿远，“上次你说帮你抓小偷，结果是给跳楼的冤魂引路——”“那尸体左手腕有个梅花胎记！”
曹阳压低声音，“和三个月前失踪的女大学生一模一样。”
吕峰的手一抖。
三个月前他在护城河捞水鬼时，确实见过那姑娘的寻人启事。
他瞥了眼刘小梅，对方正举着相机对准他，镜头闪着红光。
“二十分钟到。”
吕峰咬着牙挂断电话，猛打方向盘，“坐好了，撞坏你相机我不赔。”
殡仪馆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刘小梅举着相机东拍西拍，吕峰却盯着门柱上褪色的黄符——那是用公鸡血画的镇阴符，现在边缘焦黑，明显被人动过手脚。
守夜的赵婆婆正蹲在门房里烤火，见他们进来，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：“小吕啊，可算来了！
昨儿后半夜有人翻后墙，偷了停尸柜第三层的阴气香灰！”
“香灰？”
刘小梅凑过去，“那不是用来——”“镇尸的！”
赵婆婆猛地抓住她手腕，指甲掐得生疼，“那具尸体死不瞑目，得用香灰压着怨气！
现在香灰没了……”吕峰盯着赵婆婆发抖的手。
老人的袖口露出半截红绳，绳上系着枚铜钱——那是避邪用的，但铜钱泛着青，分明被怨气浸过。
他不动声色抽回刘小梅的手：“带我们去停尸间。”
停尸柜第三层的抽屉拉开时，有腐臭味混着腥气窜出来。
吕峰捏着鼻子凑近，只见尸体七窍渗出黑褐色液体，指甲盖紫得发黑。
他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《玄黄镇鬼谱》，快速翻到“引魂篇”——七窍流黑水，正是被引魂香唤醒的征兆。
“凶手懂行。”
吕峰合上书本，“引魂香要在子时前烧完，不然怨气收不回。”
刘小梅举着相机记录：“那现在——”“我放消息说尸体转移了。”
吕峰扯下门柱上的旧符，“后巷的槐树阴气重，凶手肯定来这儿找。”
后巷的路灯忽明忽暗。
吕峰躲在槐树后，符纸在掌心捏出褶皱。
刘小梅缩在他旁边，相机调成静音模式。
风卷着纸钱刮过脚面，远处传来铁门晃动的吱呀声。
“出来吧。”
吕峰猛地甩出一张火符，照亮了墙角的影子。
穿警服的林浩举着手走出来，警帽下的脸白得像张纸：“我姐三年前……在青石巷失踪。”
他喉结动了动，“我考警察，就是为了查这些邪门案子。”
吕峰刚要说话，背后的风突然变了。
有檀香混着雨水味飘过来。
林浩的瞳孔猛地收缩，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。
吕峰转身，看见路灯下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，金丝眼镜反着冷光，嘴角挂着十年前照片里那个笑。
“吕师傅。”
男人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，“别来无恙。”
吕峰的后颈汗毛全竖起来。
他听见刘小梅的相机“咔嚓”一声，却挪不开眼睛——男人背后的阴影里，停尸间的方向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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