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易师

这一世，能叫我姐姐的人，并不算多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我捏着话筒，尽量平静地问: 是苏墨吗?
你在哪里?
她哽咽着说: 我在……我在高架桥上。
我想，给你打一个电话，然后再跳。
我倒吸一口冷气。
然后柔声道: 发生了什么事，你可以跟我说一说。姐姐会帮你的。
电话那边的信号越来越弱。
苏墨撕心裂肺的哭声顺着电波传过来。
姐，你又不是神仙，你也没办法的。
在真正的神明面前，我不过是有些雕虫小技的普通人。
但是，我也有保护家人的脾气。
我去找你。
你现在回家，好好睡一觉，等你睡醒，我就已经在你身边了。
苏墨所居的城市，离我不到一千公里。连夜开车，速度会更快。
我可以雇一位司机。但我不确定，自己的状态是否适合长途旅行。假如又像在舒婉仪一案里那样陷入昏迷，势必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。
如果我需要一位搭档，那么周缜是最佳选择。
我犹豫着拨出了号码。
在心里说，十声之后，我就挂断。
这样，就不算是我没找过他。
但周缜的声音在第九声之后响起。
睡得迷糊，声线也模糊。
……青……棠?
大概还是在半梦半醒，不然，他该叫我老板。
我清了下嗓子: 周缜，我有私事要你帮忙，你愿不愿意?
十五分钟后，我将车停在他大学门口。
将明未明的夜色中，少年向我快速跑来。
他拉开车门，带来深夜的几分凛冽寒意: 我来开车吧。
这次是什么任务?
我闭上眼睛，平静道: 帮我妹妹处理一点事情。
周缜错愕，但他并没有多问。
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