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空气里混杂着饭菜的香气，还有些许湿气。
一阵凉风从门缝中钻进来，似乎是从窗外吹进的。
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，只有厨房那边透出一束黄色的灯光。
我脱下鞋子，站在玄关处，轻轻放下背包。
刚准备走进客厅，爸爸的声音从里传来。
他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遥控器，眼睛盯着电视屏幕，神情似乎有些严肃。
“你回来晚了。”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，没有丝毫温暖，带着不容忽视的责怪。
我微微皱眉，忍住了心头的反驳。
爸爸从未在我身边出现过什么关怀，除非是为了指出我的不足。
我走向客厅，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晚？”
他依旧不放过我，目光停留在电视上，声音却像刀刃一样锋利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准备解释。
“有点事，路上耽搁了。”
这话说出口，似乎没有任何温度。
我从小就习惯了这种解释，甚至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“又是工作？
你就知道工作。”
爸爸终于从电视上移开了目光，眼睛冷冷地扫过我。
那种眼神，像是能看透我所有的借口。
我低下头，沉默不语。
“你看看你，已经这么大了，还是这么不靠谱。”
爸爸用力地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，站起身，声音愈加激烈。
他走到我面前，似乎想要给我一个眼神上的压力。
我没有退缩，依旧站在原地。
“我尽力了，爸爸。”
2 无声抗争我抬起头，看着他，却没有任何的愤怒，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疲惫。
他冷笑一声，仿佛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。
“尽力了？
你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，还怎么尽力？”
爸爸的话如同雷霆一般，直击我的心脏。
我不再争辩，转身走向厨房。
厨房的门轻轻关上，我的手握住水龙头，水声如同在耳边的喧嚣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脸上没有表情。
爸爸的声音依然从客厅传来，远远地听着，像是父亲从未停过的责备。
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，习惯了回家后就能迎接到他的抱怨。
渐渐地，连自己心底的声音都开始模糊，只剩下爸爸不间断的声音，在我的耳畔回响。
我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，直到爸爸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他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我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