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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八,大宁国建国二年,立秋之后,初秋的气息也悄然降临,带来一丝丝凉意和丰收的期待。

威远将军府热闹非凡,灯笼高挂,彩绸飞舞,丫鬟仆从穿梭其间。

清晖院的闺房中,池安安身着绣着金线的嫁衣,端坐在梳妆台前,看到铜镜中不甚清晰的身影,她不由得咧着嘴,夸张得摇了摇头。

足足有一斤5两重的黄金发冠在晃动间微微闪烁。

她觉得今日自己就是个行走的小太阳,格外耀眼,金光西射。

可是她喜欢,黄金啊,一斤5两,用这个朝代的换算率来算就是就是294克。

她穿到这里钱黄金价钱就是一克600元了,一想到这她肾上激素就快速分泌,天,这个婚结的值。

“别淘气,这个凤冠可不容易戴上,大娘子行动间可要注意点。”

黄嬷嬷好笑的把她晃动的身体扶正,重新给她整理头上的发冠。

黄嬷嬷是将军夫人的奶嬷嬷,她一生未嫁,为人亲和有礼,向来得池家小辈敬重,今日特意被派到清晖院里主事。

池安安虽然和这位母亲不亲近,却也愿意接受这位在今日为自己的小院子主事。

“欲戴其冠,必承其重。”

安安轻轻扶着头,坚定的说,“这是阿耶对我浓浓的爱意,我能承受得住。”

闺房内其余人闻言都笑成一片。

“哈哈,大妹,你这说法要是早说给阿翁听,说不定能给你做个更重的凤冠。”

孔氏扶着腰,哎哟,哎哟的笑个不停。

孔氏是二叔家的长媳,身材高挑,性情爽朗,嫁入池家还不到一年。

如今己有5个月的身孕。

“哎哟,我的大奶奶,你可小心一点,肚子里可还怀着呢!”

一旁的黄嬷嬷又开始操心起这个来。

“大姐可真会说话,怪不得奶奶的宠爱,为你讨来了凤冠,还单独的给你一份嫁妆。

就是母亲可怜,被人误会,自己的亲女儿也不为她说话。”

说话的是池依依,她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相貌,长的娇憨灵动,又因为她与池 是龙凤胎,从出生时就深得父母的宠爱。

池依依以前一首觉得自己的父母感情好,虽然也有个姨娘庶妹,可是家庭和睦,父亲对母亲敬重有加。

可自从去年大姐回来之后,母亲三番两次被老太太训斥,父亲责怪,背着人流了很多的泪。

后来因为嫁妆,母亲的颜面都被踩在脚下。

池依依此话一出,房间的笑声一顿。

大家的耳边似乎还能响起那天老太太的唱念做打的声音。

两个月前府里的老太太执意要府中多给大小姐一份嫁妆,以弥补她前十年吃的苦。

这个提议被当家主母秦氏拒绝,言之,家有家规,府中女孩出嫁的陪嫁是有定数的,嫡女2000两,庶女1500两。

谁知老太太却带人闯进装嫁妆的库房,拿着那些陈旧的布料,空心的镯子摔到秦氏的面前。

当时这事闹出来,府中上下都目瞪口呆,听过苛刻庶女的,没见过坑亲女儿的。

即使秦氏当时就呜呜的哭,解释说自己也是被人骗了,她身为亲生母亲,怎么会拿这些破烂货给大姐当嫁妆呢。

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,毕竟秦氏对大娘子的不喜是有目共睹的。

当时老太太就拍着腿哭喊,“没见过这么当娘的,当年孩子才十岁,找个镖局说把人送走就送走。

一群大老爷们怎么知道照顾孩子,送到我手上时,身上那个烫哦,就和刚煮熟的鸡蛋一样。

说是送来陪我尽孝,那你怎么不自己来尽孝啊,弄个孩子来糊弄我这个老婆子。

我们奶孙两命都苦,你们跑了,老娘女儿也不要了……”大将军池坚被老娘说得又羞又愧,试着解释了无数遍的原因。

“不是,阿娘,那时胡族攻城了,我们只能逃到其他地方,后来不是大战吗,就找不到……”可老太太是谁,她一个寡妇养大两个孩子靠得就是不讲理,不对,靠得就是气势。

当下就不客气的打断儿子的话。

“别和我说这些,啊,你们跑到宁王的地盘还能平平安安,我们呢,我们在那些胡人手下过活,能有好日子,提心吊胆不说,种地粮食一口吃不到,树皮草根都啃光了。

结果,我们就回来这些日子,就处处看我们不顺眼。

哎呦,我老婆子这就带着我孙女走,我们回老家去,不在这招人眼了。

这个婚谁爱结就结,拿那些破布烂铁糊弄我们乡下来的,当我们没见过好东西……”老太太掏出手绢边哭边作势要走,心里还挺心虚的。

她之前可不是被糊弄了,还是二孙女眼尖,当时就看出不对。

不过她不让二孙女出面,不然这母女可是面子情都没有了。

大将军哪能不拦着作势要走的老母亲,不仅重新换上了一批嫁妆,更是把自己当年攻城时得到的这顶金凤衔珠冠拿了出来。

这顶金凤衔珠冠镶嵌着珍珠和翡翠,熠熠生辉,做工精良。

更妙的是只有两只凤凰,对于稍有身家的女子而言并不逾制。

本来他是预备留给贴心可爱的小女儿的,毕竟是龙凤胎中的女儿,配的上这个凤冠。

但老娘发火了,媳妇做的的确也过分,还是掏出来补偿大闺女吧。

老太太这才满意,又把儿子孝敬自己的庄子送给了孙女。

她是指着秦氏说的:“你作娘的不给添妆,我当奶奶的给,谁都不能委屈我大孙女。”

可池依依只见母亲对她的爱,就认为母亲对大姐只是爱之深恨之切。

经常为母亲不值,打抱不平。

可其余人就没这滤镜,此时面色都很尴尬,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。

“哼,我就是这么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。

池依依,别和我阴阳怪气,再啰嗦,我揍你啊。”

池安安才不忍着,什么兄友弟恭,姐妹和睦。

这辈子她的亲人只有一个老太太,其他的人,谁不让她开心,她就让谁不快乐,说不过,她还能出拳头。

她穿到这个世界有7年了,有几年年景不好,她和祖母可是饥一顿饱一顿,差点没出去讨饭。

也就这两年,宁王军队驱除鞑虏,收复前朝楚国丢失的大部分国土,失联许久的父亲才找到这对祖孙。

池依依噎住,扭过头气哼哼嘀咕:“粗俗。”

“大妹得这些嫁妆也是理所应得,她孝顺老夫人这么多年,这份情谊谁都比不上。”

孔氏站起来给池安安理了理霞帔上垂下的流苏,缓和着屋内的气氛。

房间里喜嬷嬷笑呵呵的打着圆场:“新娘子得老夫人的疼爱说明有福气,今日嫁到伯爵府,定会得到婆家的喜爱,生活和和美美。”

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爆竹声。

不多时,丫鬟来报:“新郎官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