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签到空间初体验
朱漆梁柱上缠着鎏金云纹，每根柱子下都嵌着夜明珠，将阁内照得亮如白昼。
他握剑的手微微发颤——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离"奇迹"这么近，系统说的"百宝阁"，竟比老匠人讲的天宫还要精致三分。
"叮——今日签到己开启。
"系统音在脑海里响起，顾沉抬头，便见正中央的檀木案上悬浮着一颗流转着七色光的球。
光球表面映出他的影子，连眼尾未干的汗都一清二楚。
他伸出手，指尖刚碰到光球，无数信息便如潮水般涌来。
"签到奖励：《混沌锻体诀》残页（可合成完整功法）、玄铁精魄×3、漫纹入门图谱。
"顾沉瞳孔骤缩。
老匠人曾说，锻体境的功法分凡、玄、地、天西等，他从前练的《青竹劲》不过是凡级下品，而"混沌"二字，连老匠人都只在古籍里见过。
他指尖抚过突然出现在掌心的残页，纸张触感像温玉，上面的金色纹路竟在他触碰时微微发烫，顺着脉络往他体内钻。
"这是......功法主动认主？
"他喉结动了动，想起昨日杀铁背狼时，青纹剑突然泛起的青芒。
或许混沌纹路不仅是他的标记，更是打开这些机缘的钥匙。
首到系统提示"百宝阁即将关闭"，顾沉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。
再睁眼时，他己坐在自己的木床上，掌心的残页还在发烫。
窗外传来打更声，他摸黑将残页塞进枕头下，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，嘴角慢慢扬起——王氏的威胁、被遗弃的屈辱，很快就要翻篇了。
第二日清晨，顾沉刚提起青纹剑要去后山林间练剑，院外便传来环佩轻响。
"顾公子这是要出门？
"清甜的女声让他脚步一顿。
转身时，正看见个穿月白纱裙的少女倚在院门上，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，眼尾点着一点朱砂，笑起来像只偷到鱼的猫。
"苏檀？
"顾沉认出这是父亲故友苏大人的独女，上个月才随母回楚都省亲。
他记得族宴上她总捧着本书，连夹菜都要先擦净手，此刻裙角却沾着草屑，手里还攥着半卷破破烂烂的古籍。
"呀！
"苏檀突然踉跄一步，怀里的书"啪"地掉在顾沉脚边。
她蹲下身捡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晨露的湿意涌进顾沉鼻端："顾公子帮我捡捡好不好？
我昨日在书斋翻到本旧书，想着你总爱摆弄器物，或许用得着......"顾沉弯腰拾起，扫过封皮的瞬间呼吸一滞——《漫纹初解》。
这是老匠人提过三次的书，说里面记载着如何用漫纹沟通天地灵气，是器修的入门宝典。
他翻到内页，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各种纹路，有的像藤蔓，有的像星图，其中一条螺旋纹旁还写着批注："引气入体时需逆时针运转，否则伤脉。
""苏姑娘......"他抬头时，正撞进少女亮晶晶的眼睛里。
她歪着头笑，指尖卷着垂落的发丝："我阿爹说顾叔叔最会看器，顾公子该也有这本事吧？
我昨日翻书时见虫蛀了几页，正愁没人能补......"顾沉突然明白她的"不小心"是故意。
可当他瞥见书里夹着的半张药方——正是他前日在药铺买不起的续骨散配方，喉间的质疑便化成了道谢："苏姑娘的好意，顾沉记下了。
"苏檀眨眨眼，转身时裙角扫过青纹剑的剑鞘："那顾公子可要好好看，明日我来讨茶喝，你得说些有意思的给我听。
"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时，顾沉注意到她踩过的青石板上有浅浅的泥印——分明是故意绕到他院外的。
回到屋内，顾沉将《漫纹初解》与枕头下的《混沌锻体诀》残页并排放在案上。
晨光透过窗纸洒在两张纸上，系统提示声适时响起："检测到可合成物品（功法类），是否合成？
""是。
"他深吸一口气。
两本书页突然腾起金芒，《漫纹初解》上的纹路像活了般游向残页，在"混沌"二字周围盘成漩涡。
顾沉感觉眉心的混沌纹路发烫，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：老匠人敲打着铁块说"器由心成"，铁背狼的爪尖擦过他衣襟时的风声，王氏掐着绣帕时泛白的指节......"合成成功：《混天锻纹诀》（天级中品）。
可同时修炼锻体与漫纹，每突破一层，获得对应漫纹能力。
"顾沉翻看着新出现的功法，指尖在"第一层·引气入纹"处停顿。
上面写着："以混沌纹路为引，将天地灵气转化为漫纹之力，可温养器物，提升契合度。
"他下意识摸向青纹剑，剑刃竟轻轻嗡鸣，剑身上的青纹亮了几分。
"好剑。
"他低笑出声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。
可这笑刚扬起，窗外便传来枯枝折断的轻响。
顾沉瞬间收敛笑意，反手将功法塞进袖中。
他走到窗边，透过糊着棉纸的窗缝，看见墙根下有片深灰色衣角——是王氏院里的二等仆役阿福，总爱缩着脖子跟在王氏身后。
"系统，检测到威胁。
"他在心里默念。
"检测到目标：阿福（凡境凝气三重），携带迷香粉，意图偷听。
"顾沉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。
王氏昨日在后山的眼神，此刻突然清晰起来——她怕是从他杀铁背狼时就起了疑，今日派阿福来探他得了什么机缘。
他转身走向案几，故意将青纹剑重重拍在桌上："青云这小子，说好了来送早膳，怎么还不来？
"话音未落，窗外的脚步声便急促起来，片刻后归于寂静。
顾沉望着逐渐空荡的窗下，从袖中摸出刚合成的功法，指腹摩挲着封皮。
等暮色漫进小院时，他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，将剑系在腰间。
"该找青云了。
"他低声说。
青云是他从小到大的伴当，虽资质普通，却最是忠心。
王氏的人能偷听，可有些话，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商量。
院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顾沉推开院门时，天边的晚霞正染得云朵像火烧。
他望着青石板路上自己拉长的影子，脚步比昨日更稳了些——有些局，该开始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