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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何出此言?”

看着张清年搂着柔若无骨的周宝儿,林婉瑶神色担忧,忙上前查看。可还没碰到周宝儿,便被张清年一把掀倒在地。

“哼,我也不怕家丑外扬!请诸位看看太师府教出的好女儿,生性如此善妒。宝儿已委曲求全做了妾室,你竟还在她的汤品中下药毒害胎儿。”

林婉瑶被丫鬟扶起,敛了脸上忧色,淡淡道:

“将军无凭无证,上来就给妾身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,叫婉儿百口莫辩。”

见林婉瑶连装都懒得装,张清年怒气更盛了几分:

“百口莫辩?我看是做贼心虚才对吧?你敢说这汤品不是你叫人送去的?”

“今日,要么我予你休书一封,要么你自领二十大棍。”

周宝儿缩在张清年怀中:

“将军,姐姐自己多年未能生下子嗣,恐也是一时糊涂才……”

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刻,林婉瑶不耐烦看他们做戏。直接打断周宝儿的虚情假意:

“完璧之身,如何能生的下子嗣?”

“将军既有了抉择,那妾身便选休书一封。只不过,身为林家嫡女,不敢叫林氏一族因自己蒙羞。”

“将军所带来的汤品,是我特意在云香斋给周姨娘订的药膳。说来也巧,云香斋的周掌柜,今日恰巧也来府上赴宴。”

“不如请周掌柜来查看一番,这汤品与云香斋送来的,到底有何不同!”

云香斋为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,常为达官显贵的内院送吃食补品。周掌柜的人脉更是盘根错节,据说还有大人物做后台。

上一世,林婉瑶的冤屈就是由这药膳引起。这一世,她特意将原本不在宴请名单上的周掌柜也请了过来。

秋月接过琉璃罐,呈到周掌柜面前。只见他接过罐子,细细嗅了嗅,眉头紧蹙:

“这汤品的确被人做了手脚!”

此言一出,四周一片哗然。周掌柜又意味深长道:

“只是,我家的规矩,想必诸位都知晓一二。所有餐品,皆用蜂蜡封口,且印上我云香斋特有的标记。”

“而且周姨娘的这一份,我店里已连送三月。次次都是越过主院儿,直接送进了萃宝斋。”

“张将军,尊夫人恐有冤屈,不如好好在萃宝斋盘查一番。”

在场众人,无人敢质疑周掌柜的话,更不敢怀疑这汤品在封蜡之前,就被下了药。

张清年看了看怀中略显慌张的周宝儿,面色僵住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“将军乃正人君子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既与妾身离了心,婉儿也不好继续赖在府中。还请将军写下休书,婉儿这便离开。”

林婉瑶不理会张清年面色铁青,示意冬霞送上笔墨。

林家明日一早便要流放,即便林婉瑶今日出府,得知娘家被抄。仅凭她一己之力,也无力回天,掀不起什么浪花。

眼下张清年觉着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,不写休书,自己下不来台。可正妻无故被休,自己也同样要惹人非议。

思索再三,张清年终于想出个万全的法子:

“你既去意已决,本将军便也不强留。念在夫妻多年的情分,写份和离书予你。”

为彰显自己大度,张清年又补充道:

“你若后悔,三日之内还可以回来。本将军只当你是一时冲动,只要日后能安分守己,正妻之位便还是你的。”

林婉瑶忍着恶心,没有啐他一脸。接过丫鬟送来的和离书,吹了吹未干的墨迹,扬声面相众人:

“这些年府里的吃穿用度、人情往来,包括纳周姨娘进门的聘礼、嫁妆,皆出自婉儿的嫁妆,如今已所剩无几。”

“不过,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,婉儿只带走陪嫁奴仆。从今往后,婉儿同将军,一别两宽!”

话音刚落,林婉瑶看着周宝儿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,转身扬长而去。

随着秋月当众送上库房钥匙,满院宾客哗然一片。

“堂堂将军府,竟将太傅嫡女的嫁妆用了个干净?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!”

“连纳妾用的都是正妻的嫁妆,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?”

听着耳边嘈杂的议论,张清年脸上肌肉紧绷,原本俊郎的五官因愤怒变得扭曲。

“夫人,太师府已被抄家,奴婢想留在将军府中,不想离开。”

才走进主院,一个大丫鬟猛然跪在林婉瑶脚下,苦苦哀求。

“秋月,点一下想留下的奴仆名单,把他们的身契交给将军。”

林婉瑶脚步一刻未停,淡淡甩下这么一句,径直走回屋中。

“呸,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,夫人您就该将他们也发卖了!”

见大半的人都要留下,槐花愤然。虽震惊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,可也气恼这些人的忠心比竟比柳絮还轻。

“好了,快些收拾东西!他们愿意留下来继续为奴为婢,那便如了他们的意就是。”

“还有,我已不是谁家的夫人了!”

林婉瑶毫不在意,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。人性本就如此,更何况,上一世投靠周宝儿的仆人,也没见哪个有好下场的。

一刻钟后,林婉瑶带着二三十奴仆,从前院走过,每个人身上只背着简单的包袱。

“唉、当年林家嫁女是何等风光!十里红妆,如今只剩这一个小小的包袱。”

“也不知在这府中是受了多少委屈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。”

“这孩子真不该接下和离书,待她知道娘家已经没了,定会后悔的。”

“可不是,就算是再回将军府,处境恐怕也难喽!”

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,众人唏嘘,仿佛当年大婚的盛景还历历在目。

一个偏僻巷子中,奴仆跪了一地。

“求小姐收回身契,我们死也不信老爷和少爷会通敌叛国。林家于我等有恩,无论小姐往后作何打算,我们都愿生死相随。”

“是啊,小姐!您和夫人仁厚,这些年我们都攒了不少体己钱。我们还有一技之长,不愁找不到活计。以后不用发月银,只要别赶我们走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