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蝶变

赵明远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，望着眼前这片熟悉的土地，心中百感交集。十年了，他终于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。

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清晨的露水，空气中飘散着稻花的清香。远处，几座新建的二层小楼在晨光中格外醒目，但更多的还是低矮的土坯房。村道上，几个孩子赤着脚追逐打闹，溅起一片泥水。

"这不是明远吗？"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。赵明远转身，看见村长拄着拐杖，颤巍巍地走来。老人的背更驼了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般深。

"村长，是我。"赵明远连忙上前搀扶。

"好啊，好啊，咱们村终于有个大学生回来了。"村长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，"这些年，村里年轻人都往外跑，就剩下我们这些老骨头......"

赵明远跟着村长往村里走，路过段家小卖部时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在卸货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，动作利落地将一箱箱货物搬进店里。

"那是段家闺女，段雨晴。"村长说，"也是个好孩子，大学毕业后回来帮家里。"

段雨晴似乎察觉到目光，抬起头来。四目相对的瞬间，赵明远愣了一下。女孩的眼睛很亮，像是盛满了星光，却又带着几分倔强。

"新来的？"段雨晴擦了擦额头的汗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"我是赵明远，刚回村。"

"哦，你就是那个考上重点大学的赵明远啊。"段雨晴挑了挑眉，"听说你要回来当村官？"

赵明远点点头："想为村里做点事。"

"那正好，"段雨晴从货堆上跳下来，"我这儿有个想法，关于村里发展的，要不要听听？"

村长笑着摆摆手："你们年轻人聊，我先回去了。"

等村长走远，段雨晴指了指小卖部门前的石凳："坐。我观察很久了，咱们村其实有很多优势，只是没人开发。你看那边的山坡，特别适合种果树......"

赵明远听着段雨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