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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声口哨并敲锣声响起,北园守门的护院家丁举着大棍进来。

张琇蓁脱掉红衣,一身黑色劲装飞快跳入湖水,沿着水路游回小院儿。

在水里,看着手上握着的修长白骨头,嗤嗤发笑。

一根牛腿骨就能把他们吓们吓成那副德性。

回到院内,张琇蓁立刻脱下衣裳,冯嬷嬷已经按照吩咐点了火盆,把女鬼红衣丢进去烧毁。

张琇蓁镇定的安排:“现在,你把二妹小弟都叫来,躺在我屋里床上,明天尹氏一定会派人来,你们三人全都装病,病症就是惊惧惊吓引起的高热。”

从张琇蓁为了她成功撵走惹麻烦的夏婆子后,冯嬷嬷再无二话,干脆的答应着去隔壁房间叫醒两个小主子。

张穆清虽然只有五岁半,却小孩儿老成,知道长姐是为了他好:“好的,姐姐不说话,挠脚心我也不睁开眼睛。”

张琇蓁越来越喜欢这个灵透可爱的弟弟了,把张穆清抱在怀里亲亲:“穆清乖乖,真聪明。”然后在张穆清耳边三言两语告诉事情真相,小不点满脸憧憬不可置信,那满满的佩服,让张琇蓁颇自豪受用。

二妹张琇蔷还有些害怕胆怯,但她根本不知这几日张琇蓁的鬼吓人计谋,只以为北园真的有鬼,因此这两日也没好睡,小脸瘦了一圈儿:“长姐,太太真的会派人来接咱们出去吗?”

“那要看你装病装的像不像了,记住,一定要使劲儿搓脸搓额头,把自己的体温弄的烫一些脸红一些。”张琇蓁索性不告诉她真相。

次日上午,主仆四人一直没出屋,直到大厨房派来的粗使小丫头送饭才发现他们四人都病恹恹的,脸上带着异样的红。

粗使小丫头自身都存活艰难,如何管主家内围的事儿,权当做没看见跑了。

小丫头走后不久,几个仆妇婆子浩浩荡荡的杀入小院。

“大姑娘这儿倒是鸦雀无声,适合您调养……”那仆妇进屋就大喇喇的阴阳怪气的讽刺。

张琇蓁‘有气无力’的呆滞看那穿着体面,头上插金戴银的中年徐娘,此人是尹氏的陪房,也是心腹之一:“不知梁妈妈有何贵干?要是想看我们姐弟死,抱歉,一时半会儿,您怕是看不见了!咳咳咳……”

说道后面一句,脸陡然惨白转红,猛地咳嗽着。

梁妈妈见张琇蓁病恹恹的,上前走近两步细细打量,又见张琇蔷、张穆清两张小脸火红彤彤的,伸手探了探异常滚烫,心里不由得犯嘀咕,难道真的有鬼?

张琇蓁‘病弱吃力’的抱着妹妹弟弟,不让梁妈妈碰:“不许你害我弟弟妹妹!”

梁妈妈老脸一晒,撇撇嘴,她又不傻,怎会如此露骨的害人。

太太命她来严搜小院,就是为了让她查清是否是张琇蓁姐弟三个故意在北园不老实作祟,冯嬷嬷极有可能就是那扮鬼的人?

结果冯嬷嬷也在侧榻上奄奄一息,同样发高烧。

这些年,她也协助太太管家理事,不是不是清楚原配李夫人留下的姐弟三人并这个嬷嬷的性情,除了大姑娘张琇蓁聪明外,二爷一团孩子气,二姑娘懦弱温顺,冯嬷嬷也无能老衰,如何能做出扮演女鬼这样的心计来?何况,他们这样做没有道理啊?没有好处啊?

对,太太提点过,务必要搜查屋子。

“大姑娘,看您自己都泥菩萨难保还护着弟妹,哎,奴婢今儿来呢,是奉了老爷太太之命,清理脏东西,现在整个北园都被护院家丁搜查过了,没有发现,只有您这儿还不曾搜查过,奴婢得罪了。”梁妈妈说完极其轻蔑的撇了张琇蓁一眼,就算再贵女,如今连自己这个奴才的女儿一半也比不上,也不等张琇蓁点头,拍拍手命令。

“来人,从里到外,这间院子的每间屋都要一一搜查。”

张琇蓁故作愤怒,气喘吁吁的指着梁妈妈:“你们、你们……欺人太甚咳咳咳!”

低头冷嗤。

真是蠢货,她会留着把柄被人搜么?尹氏那***的麾下战斗力也不过如此。

搜了整整一个时辰,眼瞧着中午了,几个仆妇婆子们都出了汗,她们一个个憋了一肚子火。按理说,这样搜查的差事一般是有油水可拿的,但是在这儿,她们是白白出了力气,放翻找出来的衣裳不是灰的就是白的深蓝的,丝绸也是陈旧腐了的,那些旧了的细布还不如她们身上穿的好。

朴妈妈把陈旧腐坏的缎被一扔,抱怨:“梁姐姐嗳,所有箱笼都翻了个底朝天,都是些破破烂烂的东西,什么都没有啊,您究竟要咱们几个查何物啊?”

张琇蓁冷冷盯着梁妈妈的眼睛,艰涩道:“梁妈妈,杀人不过头点地……我们姐弟三人活得不如府里的三等奴才,你们还有什么忌惮的呢?”

梁妈妈对上张琇蓁的眼睛,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,随后假笑:“大小姐,奴婢只是个奴,只是听吩咐做事儿罢了,既然没有找到不干净的东西,我们不打扰主子休息,这就走。”

华丽典雅,江南绣阁装潢的大上房内。

沉香木贵妃榻上,鲁国公爷填房夫人尹知婉懒懒躺着,穿着一身昂贵的江南贡绸裁剪成的紫粉纱衣裙,一张娇美恬静的脸儿,皮肤如上好的精致瓷器白腻,窈窕成熟的妇人身段,侧着身格外婀娜,望之犹如十八佳丽,半点不似三十的样子,捏着一颗葡萄,挑柳眉:“当真?当真没有搞鬼?那几个小杂种受惊吓病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