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:姐姐密信暗藏玄机

珠玉昭昭 栀情玳瑁 2025-05-29 09:33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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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漏声在寂静的闺房里格外清晰,苏昭宁倚着雕花窗棂,望着窗外渐白的天色,手中反复摩挲着那枚刻有 “裴” 字的珍珠。

王账房惨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,那歪斜的刻痕仿佛一把利刃,在她心口剜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巧儿端着热水进来时,见她这般模样,眼圈也跟着红了:“姑娘,您一宿没合眼……”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。

苏昭宁抬眼望去,只见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停在聚珍阁门前,车帘掀起,露出一抹熟悉的茜色裙裾 —— 是姐姐苏映雪。

自苏府败落,姐姐入了裕亲王府做侍妾,平日里极少相见,此番突然来访,倒叫人有些意外。

“妹妹。”

苏映雪跨进房门,发间的累丝金凤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眉间却笼着一层愁云,“昨夜聚珍阁的事,我在王府就听说了。

你没事吧?”

说着,伸手握住苏昭宁的手,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凉的肌肤,让她微微一颤。

苏昭宁勉强扯出个笑:“劳姐姐挂心,我没事。

只是王伯他……” 话未说完,声音己哽咽。

苏映雪轻叹一声,从袖中取出一支银簪,簪头嵌着块殷红如血的 “血沁玉”,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:“这是前日得了块好玉,想着你擅做珠钗,便央人打了支簪子送来。”

接过银簪的刹那,苏昭宁指尖微麻。

这血沁玉看似普通,触手却带着一股寒意,似有丝丝缕缕的阴气顺着血脉往上爬。

她下意识地将簪子举到窗前,借着光线细看,却发现簪头的花蕊处有一道极细的缝隙,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。

“姐姐,这簪子……” 话到嘴边又咽下。

苏映雪何等聪慧,见状眼神微变,凑到她耳边低语:“夜里再看。”

说罢,又叮嘱了几句好好休养的话,便匆匆离去。

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巷口,苏昭宁握着银簪的手却愈发用力,掌心被刻出几道红痕。

好不容易熬到天黑,苏昭宁屏退巧儿,独自坐在梳妆台前。

烛火摇曳间,她取出银针,小心翼翼地***簪头的缝隙。

只听 “咔嗒” 一声轻响,花蕊竟缓缓分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幅帛纸。

展开一看,上面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,标记首指太湖珍珠舫 —— 正是七年前父亲运送贡珠的路线!

“太湖…… 珍珠舫……” 苏昭宁喃喃自语,心跳陡然加快。

当年父亲因贡珠案获罪,说是所贡之珠掺假,可那些珠玉皆是苏家精心挑选,怎会出问题?

如今这半幅水路图突然出现,难道姐姐知道些什么?

思绪正乱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夜枭啼叫。

苏昭宁猛地抬头,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。

她顾不得多想,抓起斗篷追出门去。

月光下,那黑影往墙角一缩,腰间半块玉牌的反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—— 又是玄甲玉牌!

“站住!”

苏昭宁喊声未落,黑影己翻墙而去。

她追到墙边,只在地上捡到一块绣帕,帕角绣着朵残缺的玉兰花,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纹样。

手指抚过绣线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
小时候,母亲常说玉兰花 “望春而开,见寒不落”,就像苏家的珠玉生意,即便历经风霜,终有重放光彩的一日。

回到房中,苏昭宁将绣帕与水路图叠放在一起,越看越觉得蹊跷。

姐姐为何要冒险送来这半幅图?

那黑影与昨夜在账房外见到的是否为同一人?

还有这玄甲玉牌,为何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?

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盘旋,搅得她头疼欲裂。

正当她心烦意乱时,窗外突然飘来一阵熟悉的香气。

苏昭宁皱眉,这香味…… 像是裴家香料铺独有的 “沉水香”。

她走到窗边,借着月光望去,只见墙角处不知何时多了个香囊,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,正是裴文焕平日里惯用的样式。

捡起香囊的瞬间,一张字条飘落。

展开一看,上面只写着 “翡翠屏风,暗藏玄机” 八个字,字迹潦草,像是匆忙间所写。

苏昭宁心中一震,想起昨日裴文焕来聚珍阁时,提及母亲的翡翠屏风,袖口那抹若隐若现的蝶纹刺绣。

难道他也知道些什么?

又为何要给自己通风报信?

烛火突然 “噼啪” 炸开,火星溅在帛纸上,将水路图上的一个标记烧出个小洞。

苏昭宁急忙扑灭火苗,却发现被烧的地方正是太湖珍珠舫的位置。

她盯着那小洞,心中豁然开朗 —— 当年父亲的贡珠船,莫不是在珍珠舫出的事?

越想越觉得蹊跷,苏昭宁决定即刻前往太湖一探究竟。

可眼下还有个棘手的问题:这半幅水路图该如何处理?

若是被舅父发现,恐怕会横生枝节。

思来想去,她将帛纸小心翼翼地塞进母亲留下的螺钿香囊夹层,又把银簪重新组装好,藏进妆奁最底层。

窗外,更夫敲过了三更。

苏昭宁吹灭烛火,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。

黑暗中,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胸口,那里藏着王账房留下的珍珠,还有那块神秘的绣帕。

七年前的旧案,七年后的新仇,就像一团乱麻,将她紧紧缠住。

而姐姐送来的这半幅水路图,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。

月光在窗纱上洇出青霜,苏昭宁将螺钿香囊系回颈间时,指尖忽然触到内衬异样。

撕开夹层,半张泛黄信笺飘落——竟是母亲笔迹!”

若见缠枝莲纹香囊,速寻屏风暗格“的字迹撞进眼底,惊得她碰翻了案头烛台。

火苗舔舐帛纸的刹那,太湖珍珠舫的标记化作灰烬,却在她心头燎起新的火种。

梆子声漏过西更时,铜镜映出她将银簪旋成两截,露出中空管壁。

当年母亲教她组装机关簪时说的话犹在耳畔:"宁儿记住,最精巧的机括往往藏在最寻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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