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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沅熙被裴度抱上了婚床。

刚被放下就挣扎着就要爬起来。

裴度一手扣住姜沅熙的双手,亲昵地吻着她的侧脸。

另一只手拉过一旁的金锁链扣在她脚踝上。

“沅沅还想往哪跑?”

红帐内传来唇舌交汇的暧昧水声和让人面红心跳的呜咽声。

裴度拉过女子软得无力的手,将一枚断裂的玉佩塞到她手中。

“不准丢掉它。”

“你此生注定要做我的皇后。”

姜沅熙偏过头不想看眼眸猩红的裴度。

又被握着后脑勺转回去深吻。

刚开始的脆生生的骂声也逐渐变成了女子压抑着的身吟和低 泣。

这声音太过娇软、暧昧,听得外面的下人不自觉地面红心跳纷纷退避到远处。

晃动中,一只细长且泛着粉白的手垂落到帐外,手中的玉佩应声坠地,很快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十指相扣牵了回去。

恍惚中,昏过去之前,姜沅熙想起了两年前,也是这样的春天,自己还没把裴度带回庄子之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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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丰十五年,正值初春,温暖的阳光下,京城人声鼎沸,鳞次栉比的街巷中小贩的叫卖声混杂着热气腾腾的炊烟,整个京城一片祥和。

当朝皇帝灵成帝贪图享乐朝政依靠太子,但任由贵妃和四皇子势力坐大。

先皇后之子,当朝太子太子裴度端庄慎重,深得人心。

世道大抵太平,却又暗流涌动。

贵妃恃宠而骄,如日中天。皇帝爱屋及乌,十分宠爱四皇子裴敛。

中午时分,京城城门大开,几辆马车飞驰而过,扬起一路尘埃。

路过的行人早已习以为常,以为又是哪家公子出城玩乐了。

去岁冬,太子收到密报,苏州府等地有人私开金矿、私造火器。

于是太子上报陛下,派吏部杨远茗前往江南进行调查。

谁知,杨远茗竟然在苏州府“失足”坠入江中溺亡。

在大家都以为陛下又要派出其他官员进行调查的时候,***的官员在朝堂上直言,私开金矿为谣言,无须再次派遣官员前往进行彻查。

开春,太子染疾,闭门不出,只派自己的幕僚上朝。

一时之间,无人再提起此事。

众人皆以为此事为谣传,不知金矿一案事关储君之位和江山社稷,裴度已暗下江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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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,苏州府。

初春时节,暖阳高照,正是鸟语花香的时节。

苏州知府观妙园中,一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妙龄女子正拿着话本躺在庭院的躺椅上。

身边的婢女拿起手中盘中的水果喂到她嘴里,另一个婢女则拿着藤扇轻轻扇走飞过来的蚊虫。

没过一会儿就见那女子将话本盖在了脸上。

一旁的婢女则熟练地拿来毛毯搭在她身上。

此女名为姜沅熙,是苏州知府的小女儿。

连生两子之后,苏州知府姜永昌终于喜得一女,一家人欢天喜地得将小女儿宠上了天。

小女儿生得极美,还未及笄便已经声名远扬。

自小娇生惯养的姜沅熙从未吃过什么苦。

若是要认真说起来,她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可能就是不好好背书被学堂先生罚站。

但每次先生都耐不住她嘀嘀咕咕地求饶,没站一会儿就让她玩去了。

“小姐都睡了快一个时辰了,一会儿饿醒了起来又该闹了。”婢女知春看着躺椅上呼吸均匀地自家小姐,有些无奈。

“昨天晚上小姐熬夜给看新来的话本,怎么劝都不睡,估计还困着呢,刚刚夫人房里的彩祯过来,说是大少爷游学回来了,还给小姐带了礼物,让小姐睡醒了再过去。”

睡得迷迷糊糊的姜沅熙,一把掀开脸上的书,“什么礼物!”脸上不见刚才的睡意。

“我现在就去”,姜沅熙急急忙忙地穿上鞋就想往外跑。

“小姐你小心一点!”两个婢女习以为常地快步跟上自家小姐。

正厅内,游学回来的姜翎枫正在跟父母和弟弟分享自己一路的见闻。

“按理来说渔县靠海又是富庶之地,怎么会民不聊生?”姜永昌听完儿子的游学见闻很是诧异。

“父亲,我也觉得很奇怪,我记得您曾经跟我说渔县是富庶祥和之地,可是我游学经过的一些村落竟然空无一人,农田看起来也荒废了许久了。”

渔县是绵州府的辖地,紧邻苏州府。

姜永昌十多年前去过一次,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渔县灯火辉煌的庙会和一马平川的稻田。

在没有天灾的情况下,怎么会民不聊生?

“你尽快将你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,我想想该怎么办。”渔县并非苏州府辖地,姜永昌一时还真有些犯难。

“是,父亲。”

话音刚落,知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“小姐,你别跑这么快,小心摔了。”

屋内刚刚还有些许凝重的气氛因为姜沅熙的到来,瞬间不复存在。

“这丫头,定是听说你给她带礼物了。”姜永昌捋着胡子语气十分宠溺得呵呵笑。

姜母云书瑶连忙站起来,走向跑进来的姜沅熙将她拉住,“你真是,又瞎跑什么,上次腿摔青了跟娘哭鼻子,还没长记性?”姜母的话虽是在管教姜沅熙,可语气中却一点责备也也没有。

“哎呀,我知道了,娘。”姜沅熙摇了摇母亲的手,目光朝屋内看去。

“哥哥,礼物。”

姜翎枫笑着起身,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木盒子。

“来沅沅,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。”

姜沅熙眼睛亮晶晶的,马上撒开自己娘亲的手走过去。

“好漂亮的簪子!还有这么多糕点!”

“还有京城新出的话本!”

“大哥你最好了!”

旁边传来一声轻咳,“你昨天怎么跟二哥说的?”

昨天姜恒从学堂回来,耐不住姜沅熙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,这才偷偷带人去渭河旁的酒楼里听了戏、看了曲。

这要是被姜父知道了,姜沅熙倒是没事,姜恒可是要挨打的。

“二哥你也最好了,我下次不会告你状的。”

“死丫头!我一会儿把你捡回来的猫顺走!”

“你敢!”

“爹,我跟你说,上次……..”姜沅熙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恒捂住了嘴。

姜恒只比姜沅熙大两岁,两人从小就打打闹闹,没个正形。

但每次他们犯了事,挨打的都是姜恒,姜沅熙最多被口头教育一下。

“时候差不多了,吃饭去。”

“哎!姜恒,你手轻点啊!别把你妹妹弄痛了。”姜父走出房门不忘回头提醒自家儿子。

饭桌上,姜沅熙叽叽喳喳问个不停,对大哥的见闻十分好奇。

她也十分向往云游大齐的生活,但是奈何父母担心她的安全,从不让她自己出远门。

“沅沅,我们不是不想让你去,只是你自己去,爹娘怎么放心。等你再大一些,让哥哥们陪你去。”姜永昌看着自家小女儿一脸向往地问东问西,大眼睛轱辘转,就特别不想让她失望。

纵使大齐民风开放,但是未出阁的女子独自出门游学还是十分少见的。

“真的吗?!”姜沅熙把脸从碗中抬起来,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亮度。

“爹还能骗你不成?你娘已经同意了,只要能保证你的安全,想去就去。”

“太好了!爹和娘最好了!”姜沅熙兴冲冲地夹了两坨肉到姜父姜母碗中。

桌上几人相视一笑,有姜沅熙在,桌上总是笑声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