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>> 戳我直接看全本<<<<

“什么?参军???”姜恒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。

“为什么啊爹,您之前不是还让我考取功名吗?”姜恒自小在练武方面天赋卓绝,学堂的知识学不进一点,经常被姜永昌教训。

“你不是本就不愿做文官吗?这下不是随了你的愿?”

“我是想去考武举,但是爹您这么突然答应了。”姜恒笑得有些谄媚,心里没来由得很心虚。

“让你去你还不乐意了,问东问西。小心我抽你!”姜永昌没好气地看着自家儿子。

“正好你哥也要去封州你们舅舅那历练一下。”

“明日你们一同出门吧。”

“啊?这么匆忙吗?”姜沅熙有些震惊地抬起头。

“两月后是沅沅的及笄礼,届时你们同你舅舅一起回来。”

“去历练一下再回来。正好赶上沅沅的及笄礼。”

姜翎枫昨夜与姜永昌商议了许久。

姜家没得选,只能被卷入夺权的旋涡。

两人暂时离开苏州府,一来是为了迷惑时楠和四皇子,让姜恒和姜翎枫暂时离开。

时楠才不会起疑,才会觉得自己拿捏了姜永昌。

二来,时楠深知姜沅熙对于姜永昌的重要性,所以,姜沅熙不能走。但若是失败,招来杀孽,姜永昌已经为姜沅熙找好了万全的退路。

次日,两人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妹妹和爹娘,踏上了远行的马车。

“早点回来,哥哥。”姜翎枫站在姜府门口,朝着远去的马车挥着手。

回到观妙园,姜沅熙有些闷闷不乐地蹲在窗前,扯着从窗台钻进来的紫藤花叶。

“哥哥们都走了。”

知春见她小脸皱成一团,开口道,“小姐,我们有两天都没去看夏庄里的小倌了。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。不如我们去探望一下他?”

“好呀!”姜沅熙眼睛亮了起来。

“差点忘记他了,不知道他怎么样了!”

姜沅熙来到夏庄的时候,刚进门,裴度耳朵一动便放下手中的书躺了回去。

“你怎么样了?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!”姜沅熙提着食盒脚步欢快地走进了 阁楼。

“竟然忘记问你的名字了。”姜沅熙自顾自地说着话,将食盒放在榻前的方桌上,才发现榻上的人并没有醒。

“这两天都没人给他换纱布吗?”看清躺在榻上的裴度,姜沅熙转头询问跟上来的大夫。

裴度面色不似之前苍白,但是胸前的纱布上还能看出干涸的血迹。

“小姐,这公子他不让我们碰。怎么也不肯让我们换纱布。”陈大夫有些头疼地看着榻上的人。

“那我来吧。”

“小姐,这不合适吧……”

“以前哥哥习武受伤的时候,我也帮忙换过纱布,放心吧,没事的。”姜沅熙拿过纱布朝着裴度走过去。

坐在榻上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人。

姜沅熙扒开裴度的外衫,凑近去看裴度的伤口。

裴度只感觉到姜沅熙的目光在他的胸膛和脸之间来回挪动。背脊逐渐僵硬了起来。

“长得还挺俊俏的,怪不得能进春风楼。”

“还没醒?是在睡午觉吗?”姜沅熙自言自语,上手扯裴度胸前的纱布。

又学着自己亲娘给自己处理摔伤时那样,朝着纱布轻呼呼地吹了两下。

“不痛不痛哦”。

裴度只觉得心里的铉被羽毛轻轻拨动了两下,像挠痒痒又像微风拂过湖面。

“你这样躺着压着纱布,我怎么扯得动。”姜沅熙有些懊恼地收回手撑着头。

“醒醒,醒醒!”姜沅熙轻轻推他的手臂。

“不会是死了吧?!”姜沅熙惊呼一声,将手伸到裴度高挺的鼻梁下。

感受到均匀的呼吸之后,又将手缩了回来。

“还好还好,吓死我了!”姜沅熙拍了拍胸口。

蠢女人。裴度在心里语塞地骂了两句,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。

“你醒啦!”姜沅熙杏眼亮亮地看着睁开眼睛的裴度。

裴度刚欲露出来的不耐神色和话语凝滞在舌尖,被扑面而来的星子灼伤——姜沅熙杏眸里迸出的惊喜,竟比诏狱的火把更刺目。

她睫毛上还沾着煎药时的水汽,随笑意绽成三月檐下雨,猝不及防滴穿他二十载冰甲。

见裴度有些怔怔地看着她。

姜沅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“何事?”裴度直起身子,将手虚握至唇前,咳嗽了一声。

“你都两天两天没换纱布了。”

“把手抬起来,我替你上药、换纱布。”姜沅熙拿过一旁的纱布跃跃欲试。

裴度心里怀疑姜沅熙这种千金大小姐根本不会换纱布,但他还是将手抬了起来。

毕竟再不换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。

果然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姜沅熙根本不会。

但是裴度还是耐着性子等她包扎完。

姜沅熙动作又慢还老是扯到裴度的伤口。

要不是为了继续待在田庄,孤一定现在就扭断她的脖子。裴度按下涌起的杀意。

裴度垂眸,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,在他胸前忙来忙去。

忙活了好一会儿,姜沅熙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。

缠得乱糟糟的纱布配上一个歪歪扭扭的结。

“经常换药的话,很快就会好了!”姜沅熙激动地搓了搓手。

裴度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。

“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姜沅熙又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,追着他问,仿佛他不回答姜沅熙就会继续问下去。

“云璟。”裴度理好衣服淡淡开口。

“好好听的名字!你们春风楼的人起名字都很有一套!”

“这么风光霁月的名字,你要多笑、多说话才行!”

要不是为了继续待在田庄,孤一定现在就让她永远闭上嘴。裴度不看她,转过头看向榻前的小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