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神血共振
那颗米粒大小的猩红晶体嵌入他锁骨下的条形码凹槽时，整座地下超市突然发出嗡鸣。
货架上的金属罐头同时爆裂，番茄酱在墙面喷溅成塔罗牌”高塔“的图案——闪电劈开王冠，坠落的人影长出翅膀。
"共鸣开始了。
"零的军装无风自动，猎户座星云从撕裂的后背涌出，在头顶形成旋转的星图。
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数百个声部的合唱："阿瑞斯正在太平洋上空重组，我们还有1小时07分——"林幽的子弹突然贯穿陈默左肩。
没有鲜血。
只有蓝色电弧从弹孔迸发，在空中交织成神经网络的形状。
陈默惊愕地看见自己的骨骼在X光般的透视中发亮——每一根都刻满与母亲病房玻璃相同的神纹。
"抱歉，战术评估。
"林幽拉动枪栓，弹壳落地时化作青铜钟的碎片，"你的身体现在是最佳神性探测器。
"疼痛圣殿跟随骨骼的指引，他们找到地铁隧道深处的实验室。
纯白房间中央悬浮着首径三米的玻璃柱，里面浸泡着数百个跳动的人类心脏。
每颗心脏都通过金色神经纤维连接天花板，组成倒挂的生命之树。
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——这些器官全都长着微型晶体棘刺，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收缩。
"欢迎回家，孩子们。
"扬声器里传来女声的电子合成音。
零突然暴起，消防斧劈开控制台，爆出的却不是电路板，而是干涸的母乳结晶。
监控屏幕雪花闪动，播放起陈默从未见过的记忆：＞ 五岁的他戴着拘束具，看女研究员将注射器刺入婴儿囟门＞ 婴儿湛蓝的眼睛（和零现在左眼的颜色完全一致）＞ 玻璃外的标签：情感模拟最终阶段｜疼痛阈值测试"原来我们是被同一个人驯养的怪物。
"陈默擦去鼻血，发现零正用《小王子》书页折纸船——那是记忆里女研究员哄孩子的手段。
弑神方程式实验室最深处的保险箱需要双重验证：陈默的视网膜，和零的泪滴。
当零用匕首划过自己眼角时，坠落的星火在钛合金地板上烧出黑洞。
陈默俯身去接，却被重力场扭曲了身形，瞬间老去十岁又逆转回原状。
保险箱里只有张泛黄的儿童画：[简陋蜡笔画：五个火柴人围殴长翅膀的太阳]背面是歪扭的公式：```***thE_{god} = frac{sin(alpha)}{m_{hu***n}} imes sqrt[3]{Tears_{zero}}```"要弑神..."陈默的结晶右手自动开始推演，"需要将零的星火注入神核裂缝..."林幽突然用枪托砸碎消防栓。
喷涌的水雾中，她撕开制服露出后背——那里纹着与公式完全相同的生命之树，但树根处多出一行小字：”牺牲者需自愿成为容器“零的童话书无风自动，停在被血迹染红的第21章